雙臂緊緊環著顧斯年的腰，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做支撐，等到人站穩，她才回過頭，對老太太說：“奶奶，待會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的，但是現在我想先扶他去小前房裡，你看行不行？”

老太太這一晚上已經受驚不小，看到眼前爛醉如泥的男人，她的孫女還珍寶似的抱著，當機立斷決定眼不見為淨，揮了揮手，示意桑魚趕緊的把人扶下去。

桑魚果斷扶著顧斯年往旁邊的屋子走。

老太太驚魂甫定，跟著走出屋門往外看，這才注意到，原來男人右腿的地方，空空蕩蕩，哪怕走路有人攙扶著，身形依舊搖搖晃晃，顛簸不堪。

老太太驀地沉下了臉來，不吭一聲回了屋。

***

桑魚扶顧斯年睡到了陳前的房間。

剛一沾上床，顧斯年倒頭就睡，安靜內斂的模樣看上去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好像之前一直鬧騰著的不是他一樣。

桑魚坐在床頭默默地看著他，過了好一陣，她才伸出手來，輕輕地觸了觸他的劍眉。

屋外是無盡的黑夜，而房間裡的那盞燈，卻分外溫暖和明亮。

她仔細地替他捏好了被角，想著老太太還在家裡等著，心裡雖有不捨，卻還是不敢多做停留，將之前顧斯年強塞給他的那些銀行卡和現金妥當放到他的枕頭旁，起身準備回去。

誰知剛一動，床上睡著的人便立馬感應到了。

顧斯年立馬睜開了眼睛，修長的右手猛地伸出，緊緊地拽著她，以一種絕對委屈的姿態，一動不動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眨了眨眼，喃喃地問道：“你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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