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模樣,還真讓雲嬌疑惑不已。
小土貓聽了雲嬌帶著嘲笑的話,齜了齜牙咬住她一根手指。
第一次被小土貓咬著的時候,雲嬌還真嚇得不輕,後來發現,這小東西只是輕輕齧著她手指,一點力道沒使上,雲嬌便時常出聲嘲笑它。
瞧這兇巴巴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不滿於雲嬌看低了它的魅力。
把小土貓給氣著了,最後哄它的還是她,雲嬌見好就收,才要把小土貓抱起,身邊一隻大手伸過來,拎著小土貓,毫不客氣往地上一丟,嫌棄意味十足。
百里鳶撩了袍子坐在床邊,下巴的胡茬沒了,又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雲嬌沒像以往一樣任他拉過去,反倒是輕哼一聲,提了被子蓋上,留給百里鳶一個嬌小綿軟的背影。
百里鳶挑眉,隨後想到了什麼,大手一撈,連人帶被一起撈進懷中,對著閉眼不看他的嬌嬌耳語,“一夜未見本王,嬌嬌不想?”
只見面前小人不睜眼卻撅了下嘴,囔囔道:“不想!”
好一個鏗鏘有力的不想二字,百里鳶大手收緊,眼中含了笑意,捲了那白嫩耳珠入口,含糊道:“本王想極。”
被男人這樣攪和,雲嬌這氣生的好沒意思,她一下睜開眼,將人推開了去,又迅速拉上被子,這會兒連小腦袋都埋了進去。
被撂下的攝政王瞪了好一會兒眼睛,才伸手撥拉雲嬌掩了腦袋的被子。
撥拉一下,沒撥動。
百里鳶將蠶寶寶立在面前,討饒道:“嬌嬌給本王判死刑前,不給個機會申辯?本王好冤。”
好一會兒了,百里鳶才聽到被中傳來嗡嗡聲:“攝政王口才出眾,妾怕被您哄了去。”
這悶悶聲音聽得百里鳶頻頻蹙眉,“乖,去了錦被,讓本王好好瞧瞧,莫要將自個兒悶壞了。”
“哼,妾不要!”這小脾氣壞得很。
雲嬌又哪會是百里鳶的對手,三兩下被除了寢被,她氣不過,只好睜著圓鼓鼓的眼睛瞪著“專橫”的攝政王。
見著了人,百里鳶這才舒服,又見她哼氣鼓鼓的小模樣,攏了人在懷中,不由分說親親那鼓起來的小臉,才道:“本王二十有四皆為嬌嬌守身,可惜某個小壞蛋還要冤了本王去,本王好不可憐。”
攝政王裝起可憐來,忒不要臉了。
第40章 親4親
論臉皮,雲嬌哪是百里鳶對手?再見他好不可憐低頭蹭上她頸窩, 呆愣愣的眨了下眼, 曲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忽然, 耳根傳來一股溽熱的感覺,雲嬌才知她又被百里鳶吃了豆腐去,連忙將他腦袋撥拉起來。
百里鳶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冷下臉來的時候都勾得無數女子爭相追捧,如今褪去了冷硬的面容更叫雲嬌受不住。
雲嬌連忙把這極具欺騙性的一張臉撥拉的到一邊, 小聲哼哼不說話。
這嬌蠻又彆扭的性子, 醋缸一般。
百里鳶親親她面頰,捏著她小手把玩, 出口的話將她的心填踏實了, “百里渝不是本王親子, 照著血脈關係,算是本王外甥。”
“外甥?”扭過頭的小人兒果真一下回頭, 瞧那姿態, 分明就是早等著他解釋了。
百里鳶親親她, 對她這模樣愛得不行。
“那為何隨了您的姓氏?”可懷中小女人揪著他話中毛病不肯罷手,不過沒在推開他。
攝政王得了這暗示,知曉要將話將明白了, 便道:“此事說來話長,嬌嬌可要聽?”
他捲了雲嬌一縷髮絲, 詢問的話, 瞧著有點兒不大想提起。
雲嬌連忙坐直了, 也親親他面頰,“自然是要聽的。”不能輕易放了這男人去。
百里鳶只好抱了人,摟著她纖細腰肢,緩緩道:“百里渝是先帝和朝陽郡主的兒子。”
百里鳶聲音聽不出情緒,可雲嬌與他相處日久,知道他越是厭惡一件事表現得越是平淡。
提及先帝,百里鳶全然沒有外界傳揚的那樣,視先帝為“主”,剛剛都聲音冷了些。
前世,有關攝政王的傳言很多,最多的還是他原是赫親王私生子,卻因赫親王與王妃情意甚篤,不被承認,甚至在上門認親當天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門。
雲嬌曾不敢相信,尊貴如攝政王還有這樣的過往,甚至升起了些許同情,可很快她那點兒同情就被百里鳶的步步緊逼打破。
百里鳶起勢,是在赫親王與王妃世子意外身亡後,赫親王與世子同時出事,府中有無其他繼承人。
老赫親王只好把百里鳶尋回來,立為赫親王世子。
百里鳶十四歲參軍,十八歲是因老赫親王逝世回京,被先帝一道聖旨封為赫親王,自此成為眾人口中先帝“走狗”,為先帝殺權臣,誅無辜。
而朝陽郡主乃赫親王與王妃親女,後被先帝納入宮中,那句“庭院深深幾許,玉華宮中安眠”正是先帝對一進宮便封為貴妃的朝陽郡主所言。
雲嬌居於後宮近三年,也曾聽宮中老嬤嬤說貴妃好似並不喜歡先帝,是以有傳言出百里鳶為權勢將異母妹妹當成獻媚之禮,換來赫親王之位。
這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因為老赫親王七七剛過,朝陽郡主便入了皇宮,坐實了這傳言。
百里鳶不知雲嬌知曉這麼多,又道:“朝陽不喜皇宮,也不願阿渝參與皇族之事,遂央了本王瞞著先帝將阿渝改姓送至族地教養,未料他如此大膽,要挾身邊婢女侍衛瞞著本王偷偷進京。”
這先斬後奏的本事,還真有他爹當年“風采”。
百里鳶吻了吻雲嬌側臉,又道:“昨日辛苦嬌嬌的,本王他日送他回族地。”
小女人昨晚驚豔之舉,百里鳶已盡數從侍衛統領口中得知,訝於她膽氣,又憾於不得見。
想到這,百里鳶銜了懷中嬌嬌唇瓣,含糊不清道:“本王還未見嬌嬌穿上王妃袍服是何等美豔,嬌嬌可得補償本王才好,唔,待會兒便讓白茶取了昨日那衣袍來,今晚……嬌嬌!”
攝政王被咬了舌尖,連忙冷喝一聲。
做了壞事的小人兒已經十分自覺滾入他懷中,“哼,妾還氣著呢!王爺便想些有的沒的,實在過分!”
小腦袋拱啊拱的,摟了他健碩腰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