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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趙維宗醒來時,窗外天色昏暗,牆上鐘錶指向下午五點三十六。這是在醫院,對了,自己好像被車撞了一下,然後……他警覺地看了看蓋在身上的,凸起的被子。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

也沒傻。

毀容了嗎?他又緩緩摸向自己的臉蛋,還好還好,也沒有疤。

趙維宗鬆了口氣,突然感到極度口渴,而手邊矮櫃上恰巧擺著一杯溫度正好的開水。春水給我放的?小趙這麼想著,他人呢,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這感覺自己就像一株被曬乾的植物,一杯水澆下去,渾身五感才算真正復甦,當然主要都是痛感,散架了似的,稍微動動就牽連一身的痛覺神經。我現在這樣可啥也幹不了,上廁所都得等春水回來幫我,肯定前幾天也是他幫的,一這麼想,趙維宗的臉就不自覺紅了起來。他早已把先前鬧的彆扭扔到腦後,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等孟春水推開房門,笑著坐到他床邊的一刻。

可將近兩個小時過去,天都黑透了,孟春水倒是沒等到,反而等來了個穿著碎花短褂的山東大姐。大姐進門放下保溫桶,樂呵呵地就要給他喂粥。

“等等,您是?”趙維宗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完全是啞的。

“哦,忘了說了,我是你的護工啊小夥子,這周就我照顧你。”大姐慈愛地看著他說。

“今天幾月幾號?”

“10月8號呀。”

趙維宗皺了皺眉:“前兩天也是您?”

“哪有啊,我這不剛開始嗎,你哥不是今天中午才僱的我嗎?”

“我哥?”

“對呀,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夥子,你哥對你真好,我跟你說,我可是這片兒最貴的護工呢。”

趙維宗已經意識到事情的不對頭,前兩天顯然是孟春水照顧的他,他甚至隱約聽到那人在他耳邊說:“快了,就快好了,別害怕。”這不可能是做夢吧?至於孟春水裝作他哥,可能是為了手術簽字,但為什麼現在自己醒了,他卻跑了?

顧不得別的,幸好手機就放在枕邊,並且有電,小趙無視數條來自同事家人的簡訊與未接來電,立刻撥通了孟春水的電話。那人聲音懨懨的,對他的清醒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告訴他,這兩天公司有急事,他根本就沒留在醫院照顧,甚至護工都不是他請的。

趙維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想春水怎麼會這麼冷淡呢?於是問道:“那到底是誰請的?我爸我妹都不知道我被車撞了,還發簡訊讓我回家吃螃蟹呢。”

孟春水簡短答道:“不清楚。”

趙維宗心涼了半截,覺得事態似乎複雜起來,儘量平靜道:“你在家嗎?”

“在。”

“那好。”

掛掉電話之後,小趙心裡一團亂麻,又非常害怕。他把護工支走,隨便拔掉手上的管子,簡單帶上櫃子裡放的錢包證件,溜出了病房。他跑到前臺繳費,卻被告知全部費用已被支付。他想孟春水你丫發什麼瘋,除了你還誰會幹這事,愛上當無名英雄了?

於是他連病號服也沒來得及換下,更顧不得渾身關節鑽心的疼痛,一邊驚訝於自己身體的潛能,一邊趁著人多直接跑出了醫院。

坐在出租車上,趙維宗揉著腦袋,想象著孟春水待會兒開門時臉上的詫異,默默在心裡說,想不到吧,你不來我就回去找你,跟我玩什麼神秘?不讓你全解釋清楚我就不姓趙。

他還想真他媽的疼死老子了。

但他還是相信孟春水說的絕對是假話。

然而,當他一瘸一拐地從電梯出來,敲開801的房門時,孟春水眼裡的那種毫不關心,還是像冷水一樣潑了他一臉。

“你到底怎麼了?”他問孟春水,“因為我衝你發火,生氣了?”

“沒有。”

“那是怎麼了?”

“我累了。我想了想,我和你在一塊,兩個人都很累。”

趙維宗只覺得自己像被打了一棒,他很想揍孟春水一拳,可還是忍住了。愣了半天,他卻輕聲說:“這兩天沒好好吃飯吧?我去煲湯,上次買的排骨還沒用呢。”

孟春水沒有說話,而是坐回沙發上,看他的晚間經濟新聞去了。

趙維宗驀地心酸了,眼圈也紅了。那種令他齒冷的、令他感到受到嚴重傷害的感覺一直追著他進到廚房,連做飯也沒能讓他忘掉。

可他還是想,孟春水一定是在裝冷淡,也太刻意了點,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是自己還不清楚的。一會兒飯桌上好好說說,肯定能問出來。問出來就好了,等自己完全恢復,再狠狠揍丫一頓,權當報仇。

然而,當他坐在飯桌上,死撐著痠痛的腰椎給孟春水盛湯時,卻暴風驟雨般得到了分手的提議。

趙維宗放下湯勺,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為什麼?”

“一段關係,維護起來很費精力,”孟春水吸了口煙,臉上是一種趙維宗不曾見過的寡淡表情,疲憊,又仿似毫不在意,“我想你說的對,我和你在一起總是有很多隱瞞,這問題不解決我們都活得很累,可它就是不能解決。”

“你的意思是,願意分手都不願意解決對嗎?”

“對。”

“那成,我以後不問了,也不好奇,那些事兒過去就過去,沒過去的我也再不想了。就一直像現在這樣,可以嗎?”

“你說過你不是傻子。”

趙維宗幾乎被氣笑了,他說:“我也可以當傻子。”

孟春水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是我不想堅持了。可能那次在辦公室,我就不該留你。”

趙維宗猛地站起來,腦袋連帶著渾身都疼得要命,可他是絕不肯把疼痛表露出來的。他清了清沙啞的嗓子,一字一頓地問:“你後悔了。”

“我後悔了。”

“這個呢?這個你也後悔了?”趙維宗指著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道。

孟春水抬頭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手上的那枚摘下,隨手扔到飯桌上,戒指滾了一小圈,最終在湯碗邊停下。只聽他道:“後悔了。”

趙維宗手撐著桌沿,忪然瞪著孟春水,半晌,他忽地笑了:“我不信,我根本不信,你在說謊吧,春水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兒了,又想跟以前似的把我撇開?告訴你這回我不會像以前那麼傻的,有什麼事我都一定要跟你一塊承擔。”

你明明說過五十年後我還愛你,一百年後我也愛你呀。這才幾年?

“別鬧了,”孟春水冷淡道,“我求你放過我。”

“什麼叫放過你?你是想說,都是我一直纏著你,對嗎?春水這話傷人太狠了,你就算想把我氣走也不該這麼說的。”

孟春水低頭喝了口湯,儘量壓住自己早已發顫的嗓音,他平聲道:“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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