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莫寧一貫冷峻的眉眼變得有些柔和：“現在就，莫名高興。”莫雙閉上眼，眉頭抽搐幾許，輕聲道：“太好了。”

莫寧似乎懂了一些，卻又像什麼都沒懂。比如她知道自己抱抱莫雙，或作一些親暱舉動，那人就會高興一些，可她不知道她為什麼高興。

日子就似這般平靜而又不平靜的過著，直到莫雙第十六個生辰。

此次來的賓客多了許多，且多是來求親的。秋水鎮莫家一對閨秀的美貌早已不是什麼秘聞，甚至有遠者自東城而來。

莫寧瞧著鏡中二人，不解道：“這是做什麼？”莫雙拿著梳子為她解發：“瞧你平日素面朝天，沒個姑娘家樣子，白白浪費一副好相貌，我是看不下去了。”莫寧道：“不必，本不在意這些個……”“你給我坐好！”莫雙怒道。莫寧便不動了。

莫雙一面為她梳理一面有些不高興地道：“有人求你的親，你知道麼。”莫寧道：“不知。”莫雙哼道：“是不是心中高興？”

莫寧默然許久，道：“你不高興。”

莫雙手中一頓，再沒了為她梳妝的心思，頹然道：“要不是……我知道你那愉木腦袋……總以為你早就明白了，早就將我看穿了。”她扶著床坐了，半晌不說話。莫寧披散著及腰長髮站起來，裙襬迤邐，行至她膝前，仍是那清冷嗓音：“都隨你，你要如何，便如何。”莫雙泣道：“卻是……不可能的，絕不可能。”莫寧瑩潤指尖觸及她的眉眼：“你又這樣哭，每次你這樣哭，我都……全然沒了主意。”莫雙道：“你自小就不會哄人，只在旁邊看著，還有心思分我這樣哭那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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