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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知道太多內情的,都不得善終。不知道內情的,反而能活得久。若是方家真為顧皇后做什麼見不得人的髒活,那後倆方家兄弟上輩子在顧太后掌權之後,就該被處理掉了。

清沅輕聲道:“是我對金泉太在意了,所以才會多想……“

燕王道:“查查方家的生意,不算是無用功。”這時候顧皇后這棵大樹還好乘涼。所以方家有恃無恐。

說完了頭兩件事,最後一件就是關於燕王捕獲不久的獵物,敖桂。

清沅很好奇敖桂的境況,她問了許多。燕王也沒有不耐煩,都一一說了。

原來敖桂一開始也不知道丹支邪使臣會入京來,他只是碰運氣一般求人帶了信去丹支邪。鄭九出面買下敖桂的時候,敖桂母親已經病得奄奄一息了。敖桂正為母親的病發愁——商人不肯花錢為他母親治病,他又沒有錢請好醫生抓好藥。

鄭九出面買下他之後,將他和一些僕役都放在一所院子裡,將他母親接去了另一處院子,那裡有幾個胡姬,然後又給他母親治病。

敖桂知道丹支邪使臣入京又離開,但他始終沒有機會能離開新主人的院子。他甚至不知道鄭九這個內侍,是燕王的人。

燕王看過敖桂一次,但敖桂當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燕王。

敖桂是給鄭九行禮,他半跪著,仍顯得姿態挺拔。

聽了燕王的描述,似乎暫時把敖桂關著並沒有問題。但若時間久了,就很難說了。

清沅問燕王:“你關他個一年半載都沒事。可你總不能關他一輩子吧?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呢?難道真要讓他做你的奴僕?”

燕王道:“買丹支邪奴僕和胡姬是件平常事。將來栓在我身邊,一樣可以,也不引人注目。敖桂還以為鄭九是湊巧買了他,還不敢嚷嚷自己和丹支邪新王的關係。等過個幾年,看他怎麼說。”

清沅又說:“只要你將來不去西境,換個封地,敖桂跟著你就跟著你吧,反正去不了丹支邪就成。”

燕王聽了她這話,卻不言語。清沅察覺出他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燕王道:“我還是會去西境的。”

清沅隨即明白過來。燕王若不去西境,去個其他地方,也許會比去西境有錢舒適許多,但只有在西境,燕王才能掌握重兵。

這是她第一次從燕王口中試探出來,他對將來的去向的想法。

燕王終於承認了,安閒舒適,並不是他這輩子的目標。

“噢。”清沅微笑道,她一時說不上心裡什麼滋味。她竟然有些想說西境太苦——凡是去過西境,從西境回來的人,無不說那裡苦。

也許玉苓犯下大錯,也與燕王的封地是西境有些關係。

那裡不僅是窮,不僅是荒涼,是真正的惡劣。一年只有兩季,冬天極寒,夏天酷熱。風沙大雪,反覆無常。天地這樣的酷烈,即便是在王府中,恐怕也會感覺悽惶,難提舒適。

“那你還打算把敖桂帶走?”清沅平靜地問。

燕王看出來清沅在想什麼。她嘴上還在說敖桂,心裡想的卻是他將會去西境的事情。

“帶走,或是留下,看我能把他馴服到什麼程度。”他說。

清沅點點頭,她又說:“你……”只說了一個字就卡住了。

燕王看著她。清沅忽而一笑:“你要還去西境也好。這一世,只怕你會軍功更碩。”

燕王平靜說:“但願如此。”

☆、第五十七章

燕王離開之後,清沅輕手輕腳溜回床上,脫了外衣,解開了頭髮躺下。她閉上眼睛,緩緩吐納呼吸。

每次夜裡和燕王見過之後,清沅都會平復一會兒心情。但今夜似乎有些困難。她呼吸了一會兒,又翻了兩次身,還是沒有睡意。

燕王在西境的功績,清沅知道得很清楚。

當年燕王與玉苓成婚之後,就西邊的封地,一呆就是十幾年。他不像齊王,總往京中跑。除了許婕妤病逝和皇帝駕崩,燕王回過京中,其他時候都在封地。

承平皇帝駕崩之後頭兩年,顧太后還當眾誇過燕王,說他忠厚。在西邊一守那麼多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皇帝蕭重鈞亦是十分信賴燕王,每年都給豐厚賞賜。

燕王第一次聲名大噪,是守城有功。後來又領兵巡邊,只要有燕王在,總能及時擊退西戎的擾邊。

到了最後那兩年,燕王經歷千錘百煉,終於成了西邊幾州百姓口中的戰神。顧太后將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只是當時西境戰事緊張,正在緊要處,朝中都不贊成臨陣換將。

顧太后就換將的事情,也問過清沅。顧太后十分想立刻收回燕王的兵權,但顧慮就在於燕王對西戎的威懾。若真像丞相和朝中眾臣所說的,換將之後,大齊士氣大減,西戎捲土重來,從西邊長驅直入,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要顧太后眼睜睜地看著燕王聲望日隆,起初只是西境平民崇拜他,到後來連京中的街頭巷尾都有許多關於關燕王的議論。這對顧太后來說,簡直像割她的肉一樣痛苦。

清沅是這麼勸她的。

她勸顧太后先不要強硬收回兵權,且先看著。看看燕王在西境繼續領兵,會有什麼結果。

這麼下去,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燕王最終吃了敗仗,栽了跟頭。這時候就可以趁機收回兵權,換個人或者派個人過去約束燕王。只要燕王栽了跟頭,再在朝中大肆宣揚一番,這樣太后和皇帝收回燕王的兵權,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燕王徹底掃清西戎。清沅記得自己當時是那麼說的,她說:“……這功績將來世人說起來,全是太后與皇帝的英明,史書上這盛世是記在太后名下的。有皇帝在京中,等燕王大勝還朝之後,若不肯交兵權,那時候太后再下手不遲。”

顧太后被暫時說服了。

這會兒清沅躺在床上,又想起這段舊事,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堵。

她倒不是為當時後悔。立場不同,她當時侍奉顧太后,只能盡力盡心為顧太后謀劃,勸阻太后不要走錯了步子。她從沒有發瘋到只顧諂媚顧太后,若是她光想著媚上,那時候就順著顧太后心意,鼓動她早早褫奪燕王一切權力了。

但這會兒,她還是沒有為此感覺輕鬆一點兒。

清沅翻來覆去想了一會兒,終於想明白了。她雖說侍奉顧太后,但她與顧太后的立場並不完全一致。上一世的時候,她就覺得顧太后取了燕王的性命過分了。這一世又時常見到燕王,與他熟悉之後,心中更是過意不去了。

知道一個陌生人受苦,與知道一個熟悉的人受苦,那滋味是完全不同的。她這會兒不可避免地開始回憶燕王的事情。

清沅想著,若她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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