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教授7、80萬的年薪，扣掉房租還是緊的。”

“那也沒關係，”程然顧說道，“你肯定是要回內地的，我到時候再一起回去。”

苗小青望著他，嘴唇噏動幾次，眼神流露痛苦的掙扎。最終她在程然看端倪前，眼瞼微垂，幾不見地對己搖了頭，輕聲問道：“要不要早點睡？”

“睡不著，我得回個郵件，再工作一會。”程然說著，從揹包裡拿筆記本，放在腿上，“你困了先睡。”

苗小青看了眼時間，波士頓的午一點。他在飛機上十五個小時，加上到香港後的十二個小時，這期間應該積壓了一些需要處理的工作。

她給程然倒了杯白開水，見程然看也沒看，接過來就往嘴邊送，她連忙捉住他的手腕，拿走水杯放桌上。

“天冷，我倒的開水，”苗小青說，“你等涼一點再喝。”

“以後不用那麻煩，”程然笑了一，“我在國外喝冷水習慣了。”

香港沒有暖氣，後半夜室內溫度很低，苗小青看著只披了件毛衫的程然，“要不去床上？會暖和點。”

“會吵到你睡覺。”

“沒事，我的睡眠質量很好。”苗小青說完，把他拉起來，一起去了臥室。

程然靠著床上回復郵件，鍵盤被敲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激激作響，像急流直的澗水撞擊石頭的脆音。

苗小青不覺得吵，反倒是安心地閉上了眼睛。昨夜沒怎睡，她的臉朝向程然，嗅著他獨有的氣息，沒一會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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