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鬼？苗小青聽不懂，她至懂了，這篇文章被扔在灰裡，不是因為他看不懂。

“高溫超導的哎！”苗小青瞪大眼睛，學生誰看高溫超導啊，還是安德森的，那難的東西。

程然手頭的筆一頓，轉過頭來，看著她說：“我就是做高溫超導的。”

“你是做鐵基的，”苗小青說，“這篇文章是銅基，銅基比鐵基難太多了。”

“誰告訴你我只做鐵基？”程然拿手支著額頭，側頭看著她說道，“我鐵基銅基都做，我不只做高溫超導，別的強關聯絡統我也做。”

……

凝聚態物理中最難的是強關聯領域，而強關聯領域中最難的是高溫超導方向。

苗小青說什？智商高，就是以為所欲為。

她猛地抓住他的袖子，眼裡燃燃燒著小火焰，“你帶我做高溫超導嗎？”

程然垂眸，看著被她抓住的袖子，“你想被勸退嗎？”

苗小青洩氣地垂肩膀。

程然輕輕地將袖子從她手中掙脫來，說道：“你有空多瞭解張量網路，計算數值對你來說比較現實。”

苗小青垂著頭，一言不發。

程然嘆了氣，難得地向她解釋，“等你經過足夠多的訓練以後，也以進入強關聯領域；如果有一天你算摻雜了，那也是跟高溫超導相關的了。”

苗小青重新看向他，眸中有光閃動。

程然想到她組會的表現，乾脆把話說死，“你的基礎，做純理論不現實，這不是努力就以做到的事。如果我是老闆，想到的適合你做的事，也就是算數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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