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不語壓根就沒注意到方然然的神情，她“咦”了一，從後頭探個腦袋說：“方大人也有卡題的一天？”

方然然順了順己額前幾絲頭髮，她垂眼，鋼筆筆尖點在紙面，漏點墨。

“嗯。”

她這敷衍，關不語的熱情卻完全沒被打消，她坐在方然然前桌，抱著椅背邊喝水邊看著方然然做題。

這節是體育，關不語前半節課跑得大汗淋漓，然後又精力旺盛地跑回教室喝水。一進教室，她就看見方然然正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寫著什。

這光景並不稀奇，方然然最常翹的就是體育課。秋冬還好，因為她需要運動讓手腳暖和起來。夏天就算了，夏天會讓己變得特別狼狽，一整天於是就會變得辛苦許多。她沒有那個努力的必要。

關不語就從來不翹體育課。她最喜歡的就是體育課，因為以肆無忌憚地活動肢，呼吸新鮮空氣。只是她不喜歡被老師逼迫著做什，所以她只會按時到室外報到，接來就是屬於她的由活動時間。

傳統意義上來說，這其實也叫翹課。

關不語喝了水，她心情看起來很好，坐在前面晃來晃去，投的影子在方然然面前的紙面上亂晃，方然然看著心煩，抬眼說：

“有話就說。”

“嘿嘿，不愧是方大人。”

關不語笑嘻嘻地擦擦嘴角，她沖沖地給方然然敬了個禮，然後說：“方大人，我要向你彙報我的進展！現在每週六我都會去接姜聆羽課回家，我路上會聊天，所以姜聆羽她不討厭我！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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