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語地接過興奮蹦躂的小鸚鵡，開始趕人：“八竿子打不著的血脈關係。趕緊回房去！”

謝重姒抱著湯婆子，回了房，簡單洗漱後睡去。

與此時，宣珏和白棠歸長陽山莊。

白棠還有幾分奇怪：“主子，姑娘都醒了，也差不多該好了，咱不回府中嗎？”

宣珏將韁繩遞給白棠，瞥見山莊院落裡，依稀見的一盞清冷燈火，道：“我留了燈未熄。”

公子答非所問，白棠卻似懂非懂，牽馬去廄了。

他不是宣家奴僕，早年和弟弟被公子救過一命，便一直效忠。

白棠安置好馬匹時，再抬頭一望，那盞燈已經熄滅了。

主子應該已入睡。

他便抻了個懶腰，也回己房間了。

宣珏睡得並不安穩。

他本就淺眠多夢——上一世留的毛病。

言辭的交錯重疊裡，他回到了不算太久遠的曾經，滿打滿算，距兩年。

朝服未退的帝王踏步上山，白棠跟在他身後，道：“主子，娘娘早就醒了，身子骨也差不多養好了，咱不去宮裡，反而……”

反而來這荒郊野嶺的嗎？

宣珏沒理，徑直走進寒山寺，推開大殿門，住持彷彿早就在等他。

住持給他倒了杯熱茶，問：“棋？”

“不了。”宣珏皺眉，神地望著香案上供奉的經卷，“她來……做了什？”

住持回道：“問了幾句話，抄了幾卷經，給小殿祈福。”

宣珏眸光瞬間沉了，半晌聲：“問了些什？”

“又多又雜，貧僧不大記得了。”住持雙手合十，“但貧僧回她，‘因果皆有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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