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心道荒謬，但他日大悲之，也有點破罐破摔，將六枚銅錢放進龜甲，隨說：“第二卦吧。”

咣噹滴溜幾聲，銅錢轉動著拍在石桌上。

六面皆為陰。

齊嶽瞳孔微縮，道：“我想……把錦姑姑埋回家族墓穴。還是第二卦。”

樣的，這次結果仍為六陰坤卦【注】。

“我……”齊嶽不知道他還想要什了。

他甚至連要做什，都迷茫無錯。

只模稜兩地道：“我……我想改變這一切。”

一切不合理的，掙扎無力的，非人力不改的，龐大而錯雜的。

貧賤有定數，歸途有預兆，身為棋子、處於棋盤中的被操縱的無法逃脫——

佛家稱之為……命運？

第三次卦象依舊為坤卦。

齊嶽不思議，這三次樣的六面皆陰的卦象，確實讓他內心大定。

腿也不疼了胳膊也不痛了，激昂地挑燈夜讀，把書五經全都啃完。

江州司卻倒頭潑了他一盆冷水，輕輕一抬指尖，道：“看。”

齊嶽才發現，江州司指尖連了六根線，微不查，串在六枚銅錢上。

……她在操縱著乾坤卦象，陰陽六合。

江州司沒給人打雞血後，又打擊人的知，冷淡無情地開：“當年師父也是這做的。不過他揭露真相比較晚，大概一年半後，我情況穩定了，不再發燒，手臂的異樣也逐漸消失的時候吧。我沒時間等一年半載，再給你說清實況。但是，小子——”

她頓了頓，像是在措辭：“路是你己走的，不關老天爺的事。你堅持來，披荊斬棘，老天爺也奪不走、攔不住、搶不了；你半途而廢了，就算背後有人推你踹你，你也得跪趴來摔個狗啃屎。日告之真相，說卦象由我操縱，和日後再說，事實會更改嗎？或者說，這卦象真是老天爺展現的，還是我展現的，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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