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謝重姒瞭然，纏好皮革，將食指和拇指壓在唇角，吹了聲嘹亮哨。

與此時，不遠處傳來鷹啼號嘯，三隻蒼鷹振翅而來。

其中一隻體型更大，明顯壓制其餘兩隻，色澤斑斕，如若灰白交錯的蠶豆花。

謝重姒喚了聲：“錦官。”

這隻最大的蒼鷹收翅，利落地停在謝重姒伸的小臂上，抓住黑革，喉間討好地咕嚕咕嚕。

其餘兩隻不敢搶位置，在高空盤旋，虎視眈眈。

謝重姒實在不想在宣珏面前晃悠，對戚文瀾擺手道：“戚兄，先行一步。”

戚文瀾也有事在身，不攔她，只道：“大病初癒，多小心。”

謝重姒頷首，牽過人奉上的韁繩，翻身上馬，又對一旁的葉竹笑道：“來，小葉子，上來，我帶你。”

葉竹未反應過來，就被拉上馬，和謝重姒手臂上的蒼鷹大眼瞪小眼，驚叫卡在喉嚨裡，不上不的。等跑遠了，謝重姒突然道：“錦官，去！那隻黑狐！”

錦官聞聲而動。

盯著她的蒼鷹飛走了，葉竹這才小心翼翼舒了氣，道：“方才那位是戚貴妃的親弟嗎？”

“嗯。”謝重姒道，“戚文瀾，戚家的獨子，以後是要接戚老將軍班的。”

她像是想到什好玩的事，笑了笑，又道：“文瀾字墨林，從來都不準別人叫他的字，知道為什嗎？”

“為何？”

“因為戚老將軍想他入翰林，考科舉，老老實實從文。戚文瀾呢，屬實不是這塊料，百來字文章，都背錯大半，硬生生氣暈了私塾教堂老先生。後來，乾脆舞刀弄槍去了，聽到‘文墨’就頭疼。誰叫他字跟誰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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