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剛走佛殿，聽他這不完不罷休的意思，險些在臺階青苔上滑了一腳，嘟囔著離開了。

戚文瀾這才繼續開：“你近來有空沒，幫幫我？”

宣珏婉拒：“準備明年秋闈。”

戚文瀾掐指一算：“這不還有一年半。以你水準，臨時抱個佛腳，都勝過萬千人了。”又在宣珏面前坐，頭疼無奈：“你也知道我的，我連官職品階都摸不清楚，見著打官腔的就腦殼疼。就當幫兄弟個忙，次請你喝酒如何？”

這棒槌聽不懂暗意，宣珏只好拿宣琮來震人：“兄長不許我攙和這些。”

提到宣二閻羅王，戚文瀾肅然起敬：“那咱偷偷幹，不讓他知道。”

宣珏：“……”

幽微的怒意挾前世風雨而來，他深吸了氣，才道：“戚將軍託你查什？”

“兵馬糧草，明年運往前線的。”戚文瀾解釋，“糧草是兵部調運，層層把控，倒是不會有太大問題。就是這馬，去年也拉了一批去西境，但不好使，病死累死的太多。我爹覺得有貓膩，把我支了回來。”

宣珏正準備起身，然後指點幾句就找個借徹底推掉，卻忽然一頓，奇道：“將軍底副將、參軍，甚至京中儕不，讓你來？比如古都尉？”

“他三天前回邊關了。”

“常將軍？”

“難得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我爹說這個時候打擾人家太缺德。”

“顏副將？”

“顏舒將軍？”戚文瀾這才正經幾分，“本該是他查的，我就捎個家書。是，他負責迎公主回京，不知怎的，比約定時日晚了五天，之後又是風雪，沒回邊境，我爹訊息傳不到，乾脆讓我做這勞力了。再者，顏舒也接了陛的差事，分身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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