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女人，畢竟是他的母親。只要她還會這樣痛苦大哭，他終究就做不到熟視無睹。

周黎在門外站了半個多小時，裡面的聲音漸漸歇。

她這才抬手，輕敲了兩房門。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是那天現的中年婦人，聽沈照話中的意思，她應該就是之前一直照顧周雯茵的方姨。

方姨開啟門，滿臉期待笑容，想來她以為來的人是沈照，或者沈蘊。

見到是周黎，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周黎從她的眼神裡看得來，她認得己，至是知道。

也不必我介紹，周黎開：“我有話想對周女士說。”

周雯茵應該是在裡面聽了她的聲音，當即厲聲吼道：“讓她滾！”

方姨聽見，遲疑而尷尬地看著周黎。

她婉轉地說：“小姐現在身體不太好，您以次跟著阿照過來……”

“他來有什用？”周黎輕笑，“這多年，他不也沒有幫您得到您心底最想要的東西嗎？”

周黎視線落在方姨身後，緩緩道：“在這個世界上，最懂您的人不是沈照，當然更加不會是沈蘊，而是我，周黎。”

空氣陷入安靜。

周黎唇角輕輕彎了彎：“這一點，想必您心裡也很清楚吧，不然這多年也不必一直派人盯著我。要說您是關心我一家三……”

她低低笑了一聲：“我也信。不過我更加相信，您應該是想看到，跟您何其相似的我，在雲巔時被人奪走一切之後，最終會如何一步步走向比您更加痛苦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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