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遠點。

看著不斷朝己靠近的陸昭諫，溫知非眼裡滿是驚恐，再顧不得疼，手撐在地上，幾乎是連帶爬地跑了去。

如朝著他走過來的，不是他喜歡的人，而是會剝皮吃人的鬼。

這是大陸。

第39章

身上沒有現金，幸好手機還在外的袋裡，腦子昏昏沉沉，有種隨時都會過去的錯覺，讓溫知非夠保持些許清醒的是身上傳來的痛楚感。

他現在的模樣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狼狽，他不敢回家，酒店又需要證件，便攔了輛租車，開離陸昭諫公寓很一段距離後，溫知非隨便選了一家路邊的小旅館住。

夜裡沒有多餘的房了，到他這裡是剩的單間，空間很小，只放了一張床和一張小的床頭櫃，床單和被子都是白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期沒有更換的緣故，隱隱有些泛黃。

他做完後陸昭諫甚至都沒有幫他清洗，身上很不舒服，但這裡沒有換洗的衣服，溫知非只覺得累和困，己也懶得洗澡，抱著湊合的心態強忍著不適睡到狹小的床上去，結果在聞到被單上陌生客人留的煙味時胃裡一陣痙攣，蹲到垃圾桶旁邊不住地乾嘔起來。

胃裡空，什也沒有吐來，溫知非卻終於得以鬆懈來，他用手捂住己的臉，淚水很快就濡了掌心。

他應該慶幸嗎，之前發生過關係的人是陸昭諫，而不是別人，至不是別人。

偏偏他只感到了更深的痛苦，溫知非寧願是別人，也不願意是他，記憶裡所有的好被撕碎，陸昭諫溫柔不再，成為了叫人恐懼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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