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暫時”兩個字，非“不是”。

雨大了，季雲淮撐起傘，仍舊將傘面那一側偏向於她。

傘骨，晃動不明的光線中，他的面容變得不大清晰。

薄倖月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後，扣牢安全帶。

車身平穩行駛著，雨刷不斷颳著雨淅瀝的玻璃。

天跟薄耀舟的碰面實在是超了她的預期，那些話咒耳，怎樣都擺脫不掉。

薄倖月靠在椅背上假寐，狀態一旦鬆懈來，整個人很在人前展現的那一面便徹底暴來，

不多時，鍾靈一通電話打過來，氣鼓鼓道：“薄大小姐，你人呢？不是說去看電影？我都在電影院等你半小時了，電影就要開場了，你過來了嗎？”

薄倖月：“……”

糟糕，跟薄耀舟碰完面後，她都快忘記了還要跟鍾靈看電影這一茬。

薄倖月正襟危坐，連忙彌補說：“姑，你稍等，我上過來。”

鍾靈脾氣直子爆，也就薄倖月放她鴿子，她忍忍了。

斑駁細碎的光落，季雲淮未改，對她這通電話沒什反應。

“我剛忘記了還有這一回事。”薄倖月緩過來，解釋說，“那就麻煩你掉個頭，我去商圈那邊。”

鍾靈聽著那頭的聲音，詫異道：“月亮，你跟誰在一塊呢？”

“沒誰。”薄倖月給她打了個啞謎，“你也認識的一個人。”

“你心情不好嗎？”鍾靈試探著問了句，從兩人打小的情來看，她是最瞭解薄倖月情緒的人。

“還好……”薄倖月儘量用輕描淡寫的吻繼續說，“就薄耀舟過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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