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嚮明本來也沒真想為難薄倖月，見到季雲淮的“護妻”行徑，嘖嘖兩聲：“季隊這就開始護上了？”

後來他臉上掛著的笑就沒去過。

像極了一個磕CP的粉頭。

“方醫生。”季雲淮不輕不重喊了他一聲，神情半明半晦，“來喝一杯。”

方一朗看向己身前的那杯啤酒，神猶豫，推拒道，“我……我酒量不太行。”

盛啟洲咳嗽了，挑眉示意：“整桌上就薄醫生沒喝酒，要不然方醫生也來盒酸算了？”

方一朗這就算是被上梁山了。

他摘眼鏡，站起來跟季雲淮碰杯，彷彿誰也不服誰一般，將那杯酒一飲盡。

季雲淮放玻璃杯，骨節明的指節壓在杯，看起來相當遊刃有餘。

兩人間的氛圍本算不上劍弩張，多是季雲淮單方面的碾壓。

薄倖月拿管喝著酸，紅的唇上沾上一白。

季雲淮上回看到她在pub門的狀態就知道，她確實酒量不太好。

沒記錯的話，這盒酸似乎是她上高中時經常喝的那一款。

吃得差不多時，眾人站起來慶祝集訓結果，她夾雜在一眾男人中間，聲音輕柔媚，“謝謝季隊請客，酸我很喜。”

後一句話的深意只有彼此才懂。

暗洶湧之際，季雲淮彷彿也捺得住。

論定力，薄倖月認識的男人裡，季雲淮若是排第，沒人排第一。

方一朗已然被隊裡的人得醉醺醺了，他撐著手站起來，努力保持身的平衡。

“薄醫生……我、我送你回去吧？”他艱難吐一句話，上桌上擱置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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