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陡然回神，抬手輕壓眼角，不好意思道：“觀音慈悲，我見之心有所感，所以……讓義母見笑了。”

“好孩子，你佛有緣。”曹老太太和藹道，拉著她走佛堂旁的禪房說話。

“那尊觀音大士也不知何人所雕，面相竟如此生動，我一見心裡就忍不住……”明舒道。

“這是我小子去歲末帶回來的年禮，也不知哪裡尋的，我一見也覺得甚是慈悲，這就是所謂的佛緣吧。”老太太笑著她的手，以示安撫。

明舒笑了笑，不再提這尊觀音像。

————

和老太太說了半天話，明舒扶著她從佛堂來，陪著她在園子裡逛起來。

曹老太太很情，身上沒有富貴人家老封君的作派，兼身子朗就喜處走動，因見前次來的時候沒帶明舒好好逛過園子，日便帶著她逛逛園子。

“你看看，這好的地，這肥的土，若是種些菜瓜的，也不知結多，偏偏種了這些吃不得用不得的草，真是浪費。”老太太邊走邊指著旁邊的圃道。

“義母，這些草，都是名貴品種，種在這裡應景。”明舒笑著回答她。

“你怎和我那子媳婦一樣樣的，說什這裡隨便一棵草，就抵過整塊地裡的菜了。”老太太不高興了，像個孩子似的，“看不吃的東西，有什好的！”

“是是是，義母說的對，還不如咱在城郊那塊土裡種的菘菜山藥。”明舒忙哄道。

老太太就又笑了。

兩人正走園子裡最大的一個院子外，正好遇見何氏站在院外大聲訓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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