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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的燭火仍舊全亮,照著滿屋跪地的人。
明舒雙眸已然通紅。
曹老太太跪在地上,哀求道:“簡娘子,果真是我那逆子造的孽,這罪過我來贖,我願意以命相償……但求你放過他。他雖是曹家人,也無辜,求你放過他,放過他……”
“無辜?那我簡家十七個人,豈不是比你更加無辜,他做了什,要被曹海趕盡殺絕?我告訴你,夜外面也全是山匪,當日我簡家遭遇的劫,我要曹家也遭一遍!”
“簡娘子,我賠命給你,我賠!養子不教,是我的過錯,要殺便殺我吧,求你饒了他,他……還有孩子啊!”老太太艱難地磕著求道。
何氏也跪在一旁,只是求她:“饒命,求你饒了……饒了我兩個孩子吧……”
其餘人也都嗚嗚咽嚥著。
明舒垂看著曹老太太白的發,看著屋裡老老小小,眼淚大顆大顆往落。
她正要再說些什,佛堂的後窗卻忽然“砰”的一聲響,有人破窗而入,在明舒猝不及防間衝進佛堂內,赤手朝明舒抓去。明舒不及應對,只在慌間退到門前,後窗又接連翻進兩人,看那打扮應是軍之人。
曹海的人趕到了?
她正驚駭,門外卻也傳來驚響動,一道人影忽然砸在門上,飛灑的血也隨之潑灑在門上,門被撞開,道錯寒光閃過,明舒顧不上太,身後曹海的人已經到身,她只矮衝佛堂去。
外面兩幫人已經廝殺開來,山匪應對曹海的人往明舒這裡撤來。明舒只聽到遠處曹海聲音響起:“不要放箭,活捉簡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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