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冬夜冷風沒把酒意吹散，倒先把人吹傻了。

正常。

床夠軟還覺好睡？偏偏得杵在樓底乾等著。

沒等著顧老三，等著了個屁小孩。

低著頭看他。他抬著頭看——

看手上價值十三塊六悠悠球。

2

買水時候順手拿。

真就順手。

3

“住哪啊？爸媽呢？”蹲來問他。

他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手裡東西，語氣嚴肅得行：“那麼玩！”

壓會玩這個。塑封袋都沒拆。

“。”樂了，把球收起來，“小屁孩。”

他癟著嘴才回答：“住這邊，媽媽去停車了……哥哥，可以給玩會嗎？”

瞎叫。最煩小孩喊哥了。

“想都要想。”說。“邊去。”

他就要哭！

他竟然就要哭！

4

冷：“哭什麼，要拿走東西，能哭比更聲。”

。煩人。

5

正常。

床夠軟還覺好睡？偏偏得杵在樓底跟小孩較勁。

把悠悠球扔給他，那小孩眼睛成條。缺心眼似。

然後再三保證又許諾次教玩。

站起身，直起腰，看那小沒心沒肺跑走。

視線跟著跑，然後上移。

瞥見個模糊人影，瘦高，看著單薄，只覺得鋒利。

顧起山。

隔著條馬路距離。

6

說過他那很鋒利相，啊，說——他那很欠揍相。

過也差多。

陳述之前說，也忘了多久之前，反正他說顧起山挺招女孩子喜歡，又冷又酷，怎麼搭理人，那張臉沒什麼表也帥，個子又高，擺來特能鎮場子。

重什麼，沒見人家談過幾個女朋友，聽起來就那又神秘又深那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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