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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無依離開蒙炙陽的臥室後直接回了程度家，進門時正好看見穿著一身運動服正準備出門的程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打著招呼說道：

“早，程大哥，你去運動嗎？”

程度楊眉一笑，說道：

“是，我去晨跑個把小時就回來，我熬的粥，估計還有半小時就好了，到時候你可以先吃。另外份量足夠多，你可以借花獻佛給樓上的小氣鬼送一碗上去，或者叫他下來吃，總之你們喜歡怎樣就怎樣。”

廉無依剛剛還感覺自己“夜不歸宿”有點難為情，沒想到程度的態度卻見怪不怪。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連她自己都覺得和蒙炙陽這樣似有似無的曖昧很奇怪，更何況別人呢？

“謝謝你，程大哥！”

一句簡單的道謝就是廉無依此時能對程度說的。

“這有什麼好謝的，倒是你，昨晚睡得好嗎，有沒有做噩夢？”

廉無依暗自尷尬著，因為程度這麼一問，她想起自己是被蒙炙陽抱著睡了一晚的事，她臉微微發熱，說道：

“我……睡得很好，也沒有做噩夢。”

“你自己睡，還是小氣鬼陪你睡的？”

“呃……我……。”

就算程度撞見過她和蒙炙陽同睡過，但程度的直接還是讓廉無依覺得難為情。

程度見廉無依有些尷尬，他笑著說道：

“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斷定下你還會不會在潛意識裡害怕入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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