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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倦身軀微微往後仰,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薄唇勾起了一道漫不經心的弧度,俊顏懶散,“你說。”
薄東庭一字一頓,字眼清晰,深邃的眉目仍是顯得一派冷峻,“讓你太太告訴她,只要她醒過來,那麼我就放過她,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沈倦緘默幾秒,應下,“好,我會轉達。”
薄東庭轉過身就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沈倦撈起一旁的手機,在漂亮的指尖懶散地轉了幾個圈,而後穩穩抓住,然後翻開聯絡人給霍念笙打了一個電話,轉過椅子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
電話接通,女人溫靜的嗓音傳過來,“喂。”
沈倦嘴角情不自禁的輕勾起一個弧度,嗓音慵淡,“太太,你在幹什麼?”
霍念笙淡然的說,“拍戲,這會正好休息。”
光線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沈倦不由得眯著眸,嗓音徐徐緩緩,“剛好,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說。”
霍念笙精緻的眉眼一派淡靜,“嗯,那你說。”
沈倦把薄東庭的那一番話轉述給霍念笙。
霍念笙聞言,只是冷笑了一聲,嘲諷至極,“他如果能早這麼想,也許淺淺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沈倦似笑非笑,“可是沒有如果不是麼。”
“是啊,沒有如果。”霍念笙無聲地笑了笑,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只會在歲月的長河之中變得刻骨,她嗓音有些飄渺的說,“我要繼續忙了。”
沈倦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不鹹不淡的嗤了一聲。
中午休息時間,霍念笙就抽出時間去了醫院,經過一家花店,她進去買了一束香水百合,將花插在了一個瓶子之中,放在了寬敞的窗臺上。
風吹進來時,一陣清淺的花香便傳了出來,讓病房內的空氣都清香不少。
霍念笙搬過一張凳子坐在床頭,溫靜的面容揚起一抹笑,注視著床上的女人,嗓音低靜,“淺淺,我又來看你了,你這幾天還好嗎?這一次過來,我還給你帶了一個好訊息呢。”
“你應該也很想知道是什麼好訊息吧。”
“薄東庭那個渣男承諾,只要你醒過來,他就再也不會打擾你了,所以你趕快醒過來好不好?你的畫廊沒人看管也無人問津了,生意慘淡,所以你就趕快醒過來好不好?”
霍念笙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床上的人依然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劇組還有工作,所以她就離開醫院了。
一天的拍攝結束,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沈倦今天沒有來劇組接她,霍念笙正想單獨去葉家別墅一趟,然而走到劇組外,還是看到了熟悉的車子。
她遲疑了幾秒才走過去,看著等在車邊的男人,脫口而出,“你怎麼來了?”
“嗯?”沈倦挑了挑眉,“太太這話的意思是我不該來?我每天那麼辛苦的過來接你,太太,你竟然不領情。”
霍念笙抿了抿唇,說,“我其實可以自己每天開車,你不用這麼麻煩。”
“嘖,接太太是我的榮幸。”沈倦拉開車門,做出請的手勢來,“上車吧,挺晚了,帶你去吃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