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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顧歧川的檔案中就提到了唐霖。不知道顧歧川現在怎麼樣了,也許他是時候結束度假,走出拘留所的大門了。

符衷知道顧歧川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符衷想。

幾輛卡車開進大門,沿著廣場轉了一個彎,到另一邊的倉庫前停下來。車廂被吊機取走,機械臂伸進去,從車廂裡拖出一個又一個的大金屬罐。

符衷身邊停下一輛賓利,符衷稍微往旁邊讓了讓。肖卓銘從賓利上下來,她揹著一個帆布挎包,正把最後一顆牛角扣繫上,然後讓司機把車開走。

“我看到你在這兒,就讓司機把車停下了。”肖卓銘解釋了一下,給自己戴上圍巾,她現在脫離了醫官帽和白褂子,符衷還有些不習慣,“你沒咳嗽吧?”

“當然沒有。”

符衷跟她打了招呼,站在一棵黃櫨樹下,這棵老黃櫨在秋天的時候會落很多金黃的葉子。符衷問她:“你怎麼來了這裡?”

肖卓銘打著傘擋雪,抬手指了指倉庫前面的貨車,說:“聽說從‘回溯計劃’帶過來的標本要入庫了,我就從醫院趕了過來,反正最近醫院裡沒什麼事。你在這兒做什麼?我聽說你昨天才手術出院。”

“我就來局裡處理一些事情,現在正準備離開了,剛好碰見這幾輛貨車。”符衷說,“你什麼時候從酒泉回來的?”

“昨天晚上下的飛機。”

“哦,那你也沒在那邊待多長時間。”

肖卓銘過了會兒才回答:“不習慣。”

符衷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小七認識肖卓銘,跑到她身前去蹭,肖卓銘俯身搓了搓它的耳朵,小七很高興。他們都笑起來,符衷只有在這時才會笑。

肖卓銘問:“你看到過局長嗎?”

“你說的是時間局局長嗎?”

符衷搖頭:“沒見過。你找他幹什麼?”

肖卓銘聽到符衷後撥出一口氣,她抬起下巴看了眼克洛諾斯的雕像,說:“他本應該住院的,但我回來後聽醫生說他這幾天根本沒在醫院裡。”

克洛諾斯的雕像倒映在她的眼睛裡,她的眼神有些憂慮。符衷抄著衣兜站在一邊,他沒去細想肖卓銘的話,他此時的全部思緒都牽連著“回溯計劃”。

“那些大金屬罐裡儲存著從“回溯計劃”撤下來的標本嗎?”符衷眯起眼睛,溼漉漉的雪花有些遮擋他的視線,倉庫前面的幾棵花楸樹和冷杉混生一處,底下種著一大片杜鵑。

“對,剛剛才從物流園裡用集裝箱運過來。”肖卓銘哈了一口氣,“這是第一批,等會兒應該還有一批。總共有1005件東西,包括生物、岩石、土壤等等的標本。一部分研究報告也傳送回來了,過幾天你就會看到期刊雜誌上刊登著不少新內容。這些可都是‘回溯計劃’裡那些研究員的心血。”

符衷想了一會兒,扭頭對肖卓銘說:“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標本?我覺得它們可以放進博物館裡去了。”

“我也這麼覺得,是該弄一個專門的展覽區來擺放它們,讓人們都好好看看,我們在46億年前發現了什麼好東西。”

“最好新修一個專門博物館。”

肖卓銘嗯了一聲,又問:“什麼?”

符衷踩了踩鞋跟,光亮的鞋面上一塵不染。他微微笑了一下,說:“我是說另外修一座博物館來擺放這些東西,畢竟它們十分珍貴。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它們有46億年的歷史呢,比三葉蟲還要早,任誰都會覺得這不可思議。這也是全世界第一批安全送回的標本,它們的價值難以估量。”

肖卓銘若有所思,她轉著雨傘,把那些雪片攪得散開來。肖卓銘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結束通話之後朝符衷笑笑:“我得走了,我要去倉庫裡看看。”

“嗯,能在這裡見到你,我很高興。”符衷說,他笑著撣去小七身上那層雪。

“格納德公司的許可證下來了,”肖卓銘從癟癟的帆布包裡取出一個紙袋遞給符衷,“運輸機在後天上午十點半發射。明天早上八點,他們公司會派人去你的居住地,把你接去發射場,做一些適應性訓練。只允許攜帶一個標準行李箱。袋子裡有他們的電話,記得接通。”

符衷把那個紙袋拿在手裡,看到正面敲著的紅章。他在拿到這個紙袋的時候,心跳就加快了不少,一種莫名的急切和激動衝擊了他。

肖卓銘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激動,抬起嘴角說:“你現在應該很高興吧?”

“當然。”符衷回答。

“儲存器還在嗎?”肖卓銘問,她問的是那個裝有符衷記憶的儲存器。

“還在。”

肖卓銘點點頭,把傘靠在肩上,手**牛角扣外套的口袋裡:“你馬上就能想起來了。想起他。”

符衷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垂下眼睛笑,肖卓銘看到他的耳朵逐漸變紅,就像花楸樹的果實。符衷提著紙袋,鞋尖在地上頂了頂,睫毛顫抖著,只是很淺很淺地笑,一言不發。有一種久違的甜蜜湧上他的心頭,再流竄到舌尖,似乎口腔裡都瀰漫著一種花果的香氣。

“有多少人知道......我和他的事情?”符衷小心翼翼地問,每當說起季垚的時候,他都格外小心,像是含在嘴裡的一塊糖。

肖卓銘看了符衷一會兒,看到他閃閃爍爍的眼神,還有耳朵尖和鼻尖的紅色,忽然笑起來:“沒什麼人,我們都在幫你們保守秘密,都在祝福你們。”

符衷的眼眶忽然熱起來,肉眼可見的紅暈立刻襲上他的眼窩和眼尾。符衷眨了兩下眼睛,他在那一瞬間本能地想哭,鼻子也酸起來。他慌忙挪開視線,呼吸著潮溼而冰涼的空氣,抬手摸了摸鼻樑。肖卓銘沒再說什麼,拍拍他的手臂,道別之後就離開了。符衷獨自站在黃櫨樹下。

他抬頭看到遮擋著自己頭頂的天空的老樹,紛飛的大雪正從老樹的樹枝間飄落下來。他想著季垚,就像想著黃櫨秋天時的樣子。季垚在他記憶中只剩下一個名字,像是被水浪拋上岸的石頭,他無法從這塊石頭中推測出這條河流的過去。心上的那一陣突如其來的甜蜜散去之後,接踵而來的是比之前更大的空虛。

走出時間局大門的時候,符衷在腦子裡想著唐霽這個人,他弄到了很多有關唐霽的資料,該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心知肚明。唐霽和唐霖是兄弟,但不是親的,他們還有一個妹妹叫唐初,資料上顯示唐初十多年前就死了。

符衷知道唐霽是因為殺人才去坐了牢,但符衷記不起來唐霽殺了誰。他捏緊了狗繩,沿著種滿杜英樹的人行道往工商銀行走去。他在想,難道唐霽殺了季垚嗎?符衷的心臟抽痛了一下,這些天他總是莫名心悸,有時是在後半夜,被心悸驚醒。躺在黑暗中,記憶的殘缺讓他患得患失。

開車到商場裡去買了些菜,夠做一頓晚飯。他又另外買了一盒櫻桃,打算明天和家裡剩下來的草莓一起拌在酸奶裡當早餐。時間還早,符衷沒有立刻回家,他開了20分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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