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待在她身邊時，他不需要掩飾自己，不需要做風度翩翩太殿，不需要肩負著周國百姓期許，也能露十歲這個年齡該有疲憊與放鬆。

聽到周圍有細碎腳步聲傳來，穆瑾才把頭抬起來，彎著唇在衡玉耳邊道：“人把糕送過來了。”

衡玉偏頭去看穆瑾。

穆瑾抬手，颳了刮她鼻尖，“少吃，夜裡容易積。”

這兄妹倆最常有親暱舉動。

人拎著盒走上涼亭，恭敬放在石桌上。穆瑾揮手讓人退，親自把盒掀開，將裡面塊致小巧糕和桂露同取，修指尖捻了塊糕，遞給衡玉。

衡玉接過個，小吃起來。穆瑾垂眼輕笑，雖然不餓，但還取過個糕吃起來。

吃過糕，衡玉把袖裡揣著手帕取來，示意穆瑾把手伸過來，她用帕輕而仔細幫穆瑾擦手，然後再給自己擦手。

穆瑾笑望著她動作。

等穆瑾把衡玉送回鳳棲時，衡玉已經窩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衡玉被養得白白胖胖，份量不輕。不過少年郎看著清瘦，但彎弓射箭信手來，力氣比看著要大許多，不需要假手人，自己就路把衡玉抱回。

穆瑾先把人放，又去和宋皇后打了個招呼。

宋皇后已經洗漱過，正倚著軟榻翻閱書卷，等穆瑾進來，她和穆瑾說道：“明天弟要回，在上書房上完課就去陪陪弟。”

穆瑾不知道後事，有些驚訝，“弟怎麼突然回來了？”

周朝當天膝單薄，現在能健康活來只有排行第二太穆瑾、皇穆瑞，公主只有位存在不大公主和最為受寵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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