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宮人給衡玉梳洗，穆瑾坐在旁邊等待。

方才十歲的少年被教導得極，若前芝蘭玉樹，明明是被寄予國希望、註定繼承大業的東宮，在氣質上卻更像是位在溫山軟水中溫養來的貴公子。

等衡玉梳洗，穆瑾上前，牽著衡玉，與她起往鳳棲宮主殿走去。

在穆瑾面前，衡玉沒有讓宮人抱她。自她能走穩路後，在元寧帝、宋皇后面前，他們都慣著她，穆瑾十分她，在上卻兒也不慣著她。

走路的時候，穆瑾直在遷就衡玉的步子。宋皇后早就已經得到宮人稟告，等了會兒才見自己的子女走進宮殿。

穆瑾抱著衡玉越過相對她身而言有些的門檻，才輕輕把她放。

等衡玉到了近前，宋皇后不免嗔：“玉兒還小，讓宮人抱著過來就了，怎麼讓她走路呢。”

穆瑾抿唇輕笑，笑起來的時候唇畔有個若隱若現的酒窩，給個看著有些早熟的少年增添了分稚嫩之氣。

他說不過片慈母之心的宋皇后，便彎腰，把張比暖玉還要柔和俊秀的臉湊到衡玉面前，“玉兒願意和太子哥哥起走路嗎？”

衡玉：“……”

唉，色當前，豈能說不願意。

衡玉順從自己心意，抬手掐了掐穆瑾的臉。

已經開始抽條的少年臉上沒有了肉，只剩清減。

“如果太子哥哥每天能多吃碗飯，玉兒就願意。”

穆瑾莞爾，“每天看著玉兒，太子哥哥心情，胃就會特別了。”

“唉。”衡玉唉聲嘆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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