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輸了。
他看過去:“行啊,你還會這手?”
簡紹從床上下來,站在一邊看著濮頌秋熟練地給焦望雨改褲腳。
幹活的人一臉淡定,看熱鬧的兩個人都驚呆了。
“濮哥,”簡紹說,“我這褲腿也有點兒不合適,你給我也改改唄。”
濮頌秋頭都不抬,面無表情語氣冷淡地說:“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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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濮頌秋難相處——簡紹才剛剛跟他認識就發現了。
行吧,不給改拉倒,反正也就長出那麼一丁點兒,湊合穿吧。
簡紹說:“這區別待遇真是令人傷心。”
焦望雨坐在那裡笑:“這區別待遇真是令人害羞。”
濮頌秋抬眼看了看他,沒說話,繼續給他改褲腳。
傷心的簡紹從床上下來,撈過桌子下面的籃球就往外走:“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他一邊唱,一邊出門了。
宿舍裡又只剩下焦望雨跟濮頌秋,一開始兩人都沒說話,焦望雨看著對方嫻熟的手法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一個十八歲的大男生,針線活竟然做得這麼好,賢惠啊!
不過他也就敢在心裡感嘆一下,估摸著說出“賢惠”這個詞兒,濮頌秋會不高興。
改褲腿很快,濮頌秋給他弄完之後,往褲腿那裡噴了點水,之後找了個灌滿熱水的瓶子,模擬熨斗在上面反覆熨了幾下。
“厲害。”焦望雨看著褲腿被熨得平整,實在沒忍住,說了句,“秋哥,你這些生活技能到底哪兒學來的?”
他突然覺得跟濮頌秋一比,自己簡直就是個生活白痴。
“我媽。”
真是惜字如金,多一個字兒都不說。
“阿姨厲害,以後有機會阿姨也教教我唄。”
濮頌秋把疊好的褲子遞給焦望雨,看了他一眼說:“好了。”
焦望雨開心得不行,突然覺得高冷男神其實沒那麼不通人情,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也沒那麼困難。
晚上,約會回來的程爾吹著口哨滿面春風,一邊給大家講他跟高中同桌的進展,一邊試他的軍訓服。
因為約會,程爾去領衣服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剩下的不多,尺碼也不全了,他隨便拿了一套,結果大得離譜。
程爾是整個宿舍個子最矮長得最瘦的,結果衣服跟全宿舍最高的濮頌秋是一個尺碼的,穿在身上,袖子長褲子長,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的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程爾站在鏡子前發出慘叫,簡紹跟焦望雨在一邊笑著看熱鬧。
“那啥,”簡紹說,“老濮會改褲子,你讓他給你改改。”
“真的假的?”程爾轉過去看著濮頌秋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濮哥!”
結果,原本坐在那裡看書的濮頌秋直接起身,拿著水盆跟洗漱用品出去了。
白天被拒絕過的簡紹這下心裡平衡了,笑得那叫一個得意,現在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被針對,因為在濮頌秋眼裡,整個宿舍,那傢伙只能看見焦望雨。
“什麼情況?”程爾說,“他給你們都改了,就不理我?他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你想多了,”簡紹說,“咱們屋就焦望雨獨得恩寵,我下午已經被拒絕過了。”
程爾一聽,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焦望雨:“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焦望雨知道他在開玩笑,一邊吃著餅乾一邊笑著跟程爾鬧:“你都說了見不得人了,還問?”
程爾冷笑:“骯髒!你們這些骯髒的男人!”
屋裡的幾個人大笑,門外,濮頌秋站在那裡,好半天才朝著洗漱室走去。
他發現,自己竟然連焦望雨跟別人說笑都會嫉妒。
這種心理,真是有些要命。
濮頌秋洗漱回來的時候,那幾個人還在聊天,程爾正拿著剪子準備把褲腿剪了拉倒,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簡紹煽風點火:“你讓焦望雨跟你換,他褲子改完之後你穿能稍微好點兒。”
焦望雨一米八一,程爾一米七八,差不太多。
簡紹說這話的時候,濮頌秋剛好推門進來聽見,站在靠近陽臺那裡的簡紹突然覺得背後一涼,趕緊閃一邊去:“我胡說八道的,濮哥別殺我。”
焦望雨咬了一口餅乾,餅乾渣掉了一身。
他笑著說:“不換,你們誰都別打我的主意。”
聽他這麼說,濮頌秋的心氣兒突然就順了,眼神也沒那麼兇了。
簡紹嘀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搞物件呢。”
說完,他又趕緊道歉:“濮哥!我開玩笑的!”
簡紹個子沒比濮頌秋矮多少,長得比濮頌秋要壯一圈,是那種在籃球場上如果撞人能把對方撞飛的型別,但是他莫名就有點兒懼怕濮頌秋,覺得這人發起狠來,他身上的肉能被削成片。
焦望雨靠著椅子大笑著說簡紹:“你怎麼慫成這樣!”
簡紹沒吱聲,灰溜溜拿著手機打遊戲去了,他心說:濮頌秋跟你關係好,你當然不知道我在怕啥!
另一邊再次被拒絕的程爾只能咬了咬牙,一剪刀下去,剪掉了疊在一起的兩個褲腿。
他之前說:“疊在一起剪可以避免一個腿長一個腿短。”
結果,他高估了自己的手藝,剪完之後不僅一個腿長一個腿短,同一條腿的兩邊高低都不同。
“時尚。”焦望雨說,“今秋最潮軍訓服,你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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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這事兒,在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無比興奮,完全預見不了之後的苦,儘管學長對焦望雨說:“你就祈禱隔三差五能下場雨吧。”
但焦望雨表示:“軍訓多好玩啊!”
少年不識愁滋味——學長如是說。
就這樣,在九月初的清晨,大一新生的軍訓開始了。
他們的軍訓計劃進行十五天,焦望雨覺得沒難度,半個月而已,一晃就過去了,然而第一天結束,他的腳就被磨起了水泡。
雖說九月份理論上已經進入了秋天,但也就只是早晚溫度有所降低,從十點鐘開始,溫度飆升,太陽掛在頭頂不遺餘力地“虐待”著這幫軍訓的年輕人。
站軍姿,一站就是半小時。
一個人犯了錯誤,整個方隊都要跟著受罰。
一天下來,焦望雨覺得自己魂兒都被折騰沒了。
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