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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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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欣扭頭看他。“岑北亭,”她說:“你知道你走了多久了嗎?”

岑北亭沒說話。

許欣說:“難道你還指望,什麼都沒有變嗎?”

岑北亭看著她,他眼睛還是笑著的,但這個眼神卻讓許欣感到難過。

“也是。”他點了點頭,轉身將那節菸頭按滅在垃圾桶上的石米里。

“你們在一起了嗎?”岑北亭問。

許欣看著岑北亭,說:“沒有。”

她和貝博藝不合適,不合適就是不合適,無論多少人說他們般配,當朋友還好,當戀人他們就是合不來,連試都懶得試。

岑北亭又笑,他握著欄杆扶手,說:“那我是不是還是有機會?”

許欣頓了頓,她看著岑北亭。

岑北亭也看她。她終於敗下陣來,她輕輕嘆了口氣,說:“岑北亭,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有些話不好笑。”

岑北亭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許欣轉身回到烏煙瘴氣的室內。屋裡人繼續喝香檳,玩骰子。岑北亭下場後,艾倫頂替了他的位置,他滴溜溜地扔了一把骰子,“四點!”他看見了許欣,說:“誒,許小姐,一起玩麼?”

許欣搖了搖頭。岑北亭沒有跟過來。許欣臨走前轉過身,看見他還站在露天平臺上,背對著她。

*

第二天從蘇州坐飛機回S市,和啟明的合作算是從頭到尾跟完。

星期六是她弟弟吳懼的生日。

吳懼生日會排場很大。吳建國包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請來了穿著高達和機器人人偶服的演員,還有魔法師和樂隊。來的也都是吳建軍親密的合作伙伴,都是商業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這些吳懼都不知道,他像恐怖分子似的掰斷了擎天柱的寶劍,然後將它猛地往牆上砸,一直把泡沫牆壁砸出了一個凹陷。

他看見了許欣,像一隻小獅子一樣奔跑過來,然後在她的白色裙子上按了一隻手印。許欣皺眉,在心裡說了一句,真煩。

李月華過來,將吳懼抱走。

“香奈兒的裙子被弄髒了,真生氣。”這時吳嶽冉也來了,她挽著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許欣認識,還是當年和吳嶽冉抱在路燈下接吻的那個。許欣沒料想到吳嶽冉在男人上,比在自己頭髮顏色上要專一得多,這麼多年,就這一個。一起組樂隊,一起睡陰冷的地下室,一起登臺,一起功成名就。

成年後吳嶽冉沒有以前那麼殺馬特,名利雙全,人財兩得,她似乎對這個世界的戾氣都少了許多。但她骨子裡還是桀驁不馴的,巴掌大的小臉上戴著碩大的黑色飛行員眼鏡,嘴巴塗得鮮紅,她穿著黑色皮衣和短裙,黑色高跟細帶皮靴將小腿收得緊緊的。她翹著腿,坐在高腳椅上,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有太多蘿蔔頭似的小朋友,她現在或許已經點上了煙。

李月華不好對吳嶽冉擺臉色,她的身份是吳嶽冉的後媽,本就有惡毒、刻薄的偏見,於是為了洗刷嫌疑,她換上一張笑臉,搖晃著懷裡的小寶,說:“嶽冉來了呀。”

吳嶽冉卻看都不看李月華,她沒必要給李月華面子,她始終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無論她對李月華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是其他人眼裡那個沒媽了的小可憐。

“哼。”她冷淡地說。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欣和吳嶽冉分在了一桌,鄰座,意外的是,兩人竟然能像成年人一樣好好說話,虛假寒暄,她問吳嶽冉商演的事,吳嶽冉告訴她,下一場地點定在了法國巴黎,下週就過去;吳嶽冉問她工作的事,她說了下個月有一場國際交流會,她做同傳,吳嶽冉沒多大興趣,但還是給面子地點了點頭。

“挺意外的。”許欣用攪拌棒攪開卡布奇諾上面那層白色奶泡,她瞟了坐在吳嶽冉旁邊的那個人,“你們竟然還在一起。”

這人大機率是她未來的妹夫,比起以前那頭黃毛,黑髮、平頭的黃岐楓看起來正常得多,甚至還隱約有一絲國民偶像的英俊,難怪迷倒了這麼多小姑娘,也難怪吳嶽冉這麼久還跟他在一起。

吳嶽冉挽上黃岐楓的手臂,示威似的說:“怎樣?羨慕不?”

黃岐楓無奈地笑笑,安心當吳嶽冉炫耀的工具人。

許欣也有些好笑。

吳嶽冉說:“怎麼?別人的又惦記上了?”

許欣已經習慣了吳嶽冉的嘴賤,反唇相譏道:“你的東西我從不稀罕。”

“嗤。”吳嶽冉嗤笑一聲,擺了擺手,又說:“算啦算啦,看你這麼久孤家寡人一個可憐。”

她難得有興致跟許欣多說話,“像你這種情況,長得漂亮,家裡有錢,工作能力還強的,哪兒愁沒人追?我看就一個可能,心裡有人。”

許欣笑笑,她給空了一半的紅酒杯續了酒,說:“沒有。”

*

吳懼的生日會歡歡喜喜的開始,然後在一片孩子的痛哭聲中結束。

吳懼抓了一把沙子,扔在一個小女孩的臉上,沙子弄進了眼睛裡。這個女孩是吳建軍生意上多年合作伙伴的女兒,女兒的媽媽臉色不好看,拽著小女孩兒的胳膊就要走。李月華抱著吳懼追出去賠笑,無數人在一邊看這場笑話。

送走客人後,李月華抱著吳懼回到房間。許欣看著李月華給吳懼換衣服,有兩個保姆過來給李月華搭把手,卻被李月華大罵,“笨手笨腳的,我怎麼花錢養了你們這幫廢物。”

許欣知道李月華就這脾氣,知趣地沒有上前。李月華將吳懼髒兮兮的衣服換了下來,哄他上床睡覺,最後精疲力竭地從房間走了出來。

她看見許欣還沒走,突然有些疲憊,她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每次來都是這個表情。”

許欣沒說話。

李月華說:“你還怪我是不是?到現在你還怪我。”

“我為什麼不能怪你?”許欣兩臂抱在胸前說:“你嫁給吳建軍以後,你給我爸掃過一次墓?”

李月華一愣,突然苦笑起來,說:“我都嫁給你吳叔叔了,我就是他的人了,我怎麼好再去給許周掃墓?”

她怎麼能說這種話,許欣怒火中燒。結婚了又怎麼樣,能抹去許周和她在一起的那麼多年嗎?

李月華說:“這麼多年,你總是跟我提你爸,好像他才是全天下對你最好的人。可是許欣,你知道嗎?我跟許周結婚,他一年只回一兩次家,你出生的時候他就不在,你長這麼大,他沒有給你換過一塊尿布,你生病了發燒住院,全都是我一個跑前跑後,我對你掏心掏肺,他只對你好過那麼一兩次,你記了這麼久,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對我公平嗎?”

許欣愣了,這一瞬間裡,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翻來覆去地想,可她能想到的,全是她想過無數次的畫面。許周給她身上套一隻游泳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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