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似脫胎換骨了一般，不容褻瀆。

他的注意力顯然全在棺中的女子身上，對周圍的一切都恍如未聞。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走過去，站在他的跟前。

顫顫地伸出手，似想要抱住他的手臂。

但手指尚沒觸及到他身上的白衫，便又無力地停住：“你——你花無香，還是墨傾城？”

心裡尚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是她的傾城，只愛她的傾城……

她和他經歷了這麼多，早已心心相印。

老天不能這麼殘忍，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死心塌地愛上一個人。

卻又殘忍地奪走……

眼前的白衣男子身子微僵，緩緩回首。

一雙海水般瀲灩的雙目終於落在她的身上。

眸子裡明暗了好幾次，似有愧疚，又似有厭惡：“我是——花無香……”

他的聲音依舊如流水般的好聽，卻也如流水般的無情：“為了救莎嫿，我選擇了在人間沉睡，失去了所有回憶，便變成了墨傾城，這個世上只有花無香，墨傾城——只是一個化名……”

他說的很明白，葉璇璣如受重擊，臉色煞白一片：“那——我呢？你還愛我嗎？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

她聲音微微顫抖，手指甲緊握進掌心，幾乎刺進了肉裡。

花無香微微垂了眸子：“對不起，璇璣。這一生我只愛莎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復活，再回到我的身邊。至於你——我，我會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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