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鹹魚戲癮發作，演了起來。

鍾毓言簡意賅道：“戲精。”

今天晚自習就是任平的，鍾毓敲門進去的時候，偌大的辦公室就他一個人，正在裡面瀟灑自在地“吞雲吐霧”呢。

見學生進來，任平掐掉手裡的煙，裝模作樣地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茶水，問道：“哦，鍾毓啊，怎麼了？”

鍾毓淡定道：“老師，上次的卷子有幾個地方不明白。”

“哦哦，我看看。”任平也不奇怪為什麼高二的鐘毓會提前研究大學裡才學到的微積分——

在他的慣性認知中，好學生就是應該比普通學生走的快一些，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高考，越早接觸、對自己的標準高一些，最後的結果才能更好。

一番嚴肅的學術探討後，任平對鍾毓紮實縝密的知識體系表示了欣賞，心下快活，又忍不住點了根菸。

鍾毓禮貌道謝，準備推門離開的時候，任平抖了抖菸灰，貌似漫不經心道：“啊，小鐘啊，今天好像是那個什麼平安夜吧，猴孩子們給我準備蘋果了嗎？”

鍾毓：“······”

為什麼要問他。

“呵呵，其實我就是見隔壁班英語老師拿了好幾個蘋果回來，隨便問問。如果沒有你也別和萬茜她們說啊。”任平說著隨便問問，其實心裡在意的很。

雖說這就是學生們鬧著玩的小節日，可真的哪個老師收到的蘋果少了，不就是變相承認你在學生中評價不高嗎？凡事都要爭第一的老教師自然也不能當那個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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