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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癩子走的很冷清,關師傅也算是念了這麼多年的師徒情,僱了輛馬車,置辦了口薄皮棺材,還特意吩咐了拉到城外頭找個寬敞的地兒埋了,別和那些橫死的孤魂野鬼湊一塊。
車伕乾的就是斂屍的行當,半百的年紀,花白的頭髮,寡言少語的,單瘦的身子上裹了件髒兮兮的羊皮裘,等蘇青他們合上棺材,一揚馬鞭,嘴裡高高吆喝了句。
“上路嘍!”
他腰裡還彆著個嗩吶,車輪子慢慢遠去,嗩吶聲也響了起來,迴盪在刺骨的北風裡,穿破雲霄,格外悲愴。
嗩吶一響,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老祖宗留下的說法,這人落地的時候得嗩吶迎,走的時候也得嗩吶送,求的是個始終。聽說車伕是祖傳的嗩吶匠,風光的時候,家家戶戶但凡有點喜慶的大事都得去請吹上一場,遇到這喪事,孝子賢孫更是跪倒一大片,對嗩吶匠千恩萬謝。
可惜,日子難熬,從送葬的變成了斂屍的,常言道,剃頭的、唱戲的、嘰哩哇啦送葬的,最後這個說的便是喇叭匠,指的就是這幾個下九流的行當。
小豆子抹著眼淚,小石頭也紅著眼,唯有小青聽著漸漸遠去的嗩吶,微微顫了顫眼皮。
他對二人輕聲道:“哭什麼?既然活著已是受罪,還不如死了求個安穩,生未必樂,死未必苦!”
院子裡,眾人只把柴房裡的東西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索性都不要了,關師傅像是很忌諱戲園子裡死了人,吩咐著準備把柴房都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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