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回想起一些破碎而宏大的宇宙奇觀，陳瀟感覺靈感爆發，手癢的想摸畫板，她或許並不多麼熱愛藝術，但繪畫本身能夠帶給她滿足感，這是她人生中唯一有主動思考過的方向。

下午回到畫室，不少人打著招呼。

“喂，陳瀟，你畫的神真帶勁，簡直烙在我腦子裡揮之不去，太強了！”

“誒、謝謝！”陳瀟不善於交際，被誇讚會害羞到磕巴，現在她成了全班的關注物件。

“不要這麼害羞啦，是真的很厲害，我本來覺得教授給的課題就是逗我們玩的，看了你的畫我才明白，藝術這東西真他媽看天賦的哈哈！”

“沒有啦，只是，運氣好……畫到了夢中的東西而已。”陳瀟感覺一陣噁心，大家善意的誇讚卻反襯出這幅畫本身的惡意，充斥著不詳的氣息，如果可以陳瀟想燒了它。

“夢裡的啊，”另一個女生接茬，“我也夢到過好多綺麗的畫面，從來沒有完整的畫下來過，啊啊還是技術太差了。”

“是怎樣的夢呢？對了，神的臉沒有畫呢，陳瀟還沒有完成吧。”

神沒有臉，依稀看得出是個男性，沒有畫出面孔反倒讓這幅畫更加神秘。

“不……它已經完成了。”我畫不出祂的面孔，我好像……

從來沒有成功過。

我……

陳瀟扶住頭，很痛，刺痛感讓她說不出話，看著眼前的畫板，女人跌坐到位子上，眼前一片模糊，拿下眼鏡，畫面開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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