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好像在打著什麼主意。
她立刻機警了,忙問:“你想啥呢?”
王有田:“本來是我配上了那小尼姑,她是我媳婦啊!她本來是我媳婦!蕭九峰竟然沒碰她,那她還是黃花大閨女,那她根本不是蕭九峰的媳婦啊!”
慧安心頓時狠狠地一沉,馬上指著她家男人說:“你傻啊,什麼黃花大閨女,那就是一雙破鞋,你忘了我給你說過的那些事,她怎麼在庵子裡勾搭男人,把年輕漢子勾搭到了庵子裡,就在庵子裡折騰!”
王有田:“可,可她不像那種人啊!我看著她這人挺好的,一看就單純,怎麼可能幹出那種事!”
慧安聽著這話,冷笑連連:“得?你不信我?我當你媳婦這麼久,一個炕上睡覺一鍋裡吃飯,你竟然不信我?你都不知道,有一晚上,三更半夜的,外面颳風,我怕佛堂那裡東西被刮跑了,我就過去看,結果你猜怎麼著,人家直接趴庵子佛堂的蒲團上幹事呢!人家叫得那叫一個響亮,只怕西天佛爺都聽到了!這麼沒廉恥的賤貨,你還能覺得她好?”
王有田跺腳:“得,你別說了!”
她越這麼說,他心裡越饞,聽著就有滋味,饞得心裡慌啊!
想想那小媳婦本來就是自己的媳婦,是自己不要給了蕭九峰。
本來給了蕭九峰,他就別想撿回來了,他也爭不過人家蕭九峰,可是蕭九峰不要啊,蕭九峰幹放著媳婦不睡,那憑什麼他不能想想?
他如果和慧安黃了,那他順理成章把他的小媳婦再領回來,這事想想就美!
慧安盯著王有田,她當然看出來王有田的心思。
這王有田,原來還覺得好,現在和蕭九峰一比,那真是處處不如人家,如果不是想著那個蕭九峰根本不行,不是個男人,她還恨不得乾脆換過來呢!
但是現在不行,蕭九峰炕上不能,她就不能換過來,她反正不能去守活寡,守活寡的必須是神光。
所以,她還必須先攏住這個男人的心。
於是她笑了聲:“怎麼,心疼了,不想讓我說了?要我說,你也是傻,你怎麼不想想,蕭九峰幹嘛不碰她,你以為真是想等她十八歲?不可能,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
王有田狐疑地看著她:“為啥啊?”
慧安撩起頭髮來,開始拼命地想理由。
心裡好恨,她這是傻了啊幹嘛把這事挑明瞭告訴他,這不是讓他心裡活動嗎??
慧安覺得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是沒辦法,自己男人心裡活動了,她就必須把他的想法給壓制下來,千萬不能讓他有那個想法。
慧安深吸口氣,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因為她爛,她是爛貨,人家蕭九峰厲害,一眼看穿這是一個爛貨,所以就不願意碰她,怕惹一身髒!”
王有田一聽,驚了,之後恍然明白了:“蕭九峰就是厲害,我,我真沒想到這小尼姑竟然是這種人,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慧安點頭:“是啊,我和她師姐妹多年,本來也不想把這些事說給你們知道,這不是敗壞我師妹名聲嘛,不過沒辦法,我怕你心裡活動了,走歪路,其實你不要我沒關係,但我心疼你,怕你上別人的當。”
說著間,她低頭,眼圈都紅了。
王有田看這樣,心疼了:“我也是傻了,你,你別多想。”
慧安當下少不得撒嬌賣乖一番,王有田心裡愧疚,自然是安慰,安慰一番後,便安慰到炕上去了。
但是這一天,當王有田和慧安在炕上生生死死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竟然再一次想起了那小尼姑。
唉,還是覺得可惜了!
至於慧安,在完事後,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她今天真是犯傻了!
這麼想著,她看向了旁邊已經累得呼呼大睡的男人。
這個王有田,也是一個沒情沒義的,根本靠不住。
她如果要想有好日子過,怎麼也得再想個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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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田的蠢蠢欲動就這麼被慧安壓制住了,不過其它人卻沒有一個叫慧安的媳婦。
其實最初訊息傳出來的時候,大傢伙都不太信。
一個那麼嬌俏俏的小尼姑,長得洋氣漂亮,就跟東邊十里生產大隊下鄉的女知青一樣,不,比那女知青還好看呢,這樣的一個小尼姑,蕭九峰竟然不動心,天天一個炕頭上睡竟然沒碰一點?打死都不信。
但是一群漢子們,他們就是願意信哪。
再說,就算真有過什麼,他們也不在乎,那麼水靈的小姑娘,就是二婚,照樣有人搶。
所以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蕭九峰和那個小尼姑到底是不是有過什麼,大家一口同聲:人家蕭九峰和那個小尼姑沒啥事,清清白白的,連小手都沒牽過。
至於他們為什麼睡一個炕頭: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歪,人家小尼姑還不到十八歲呢,登記都沒登記,哪可能有那事呢!
當然也有個別的人,心裡有疑惑的,甚至跑過去找蕭九峰打聽:“這小尼姑,到底算你媳婦不?”
這麼問的時候,蕭九峰只是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問這個,你要做什麼?”
他一個眼神過去,人家就嚇跑了,不敢問了。
可是他用眼神嚇跑了一個後,很快就來了第二個,第三個,有二十好幾三十好幾的老光棍,也有年輕小夥子,大家早就覺得神光模樣長得實在是好,只是因為這是蕭九峰的媳婦,誰也不敢有什麼歪歪心思而已。
現在聽說,其實現在神光根本不算是蕭九峰的媳婦,心眼一個個都活動了,大家都想打聽打聽。
打聽這個小尼姑啥時候滿十八歲,打聽蕭九峰到底打算怎麼著,打算娶這個小尼姑需要啥彩禮啥條件啊,打聽自己到底有沒有機會啊,雖說可能性不大,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總得試一試。
這一天,蕭寶堂甚至對著蕭九峰抱怨:“最近本來就忙得不行了,結果你看這,一個個都跑來問我小嬸嬸上戶口的時候,生日寫得哪天,一個個都盼著她滿十八歲呢!”
蕭九峰面無表情,拿著賬簿在那裡看。
之前收了糧食,他沒讓蕭寶堂把麥子都給分了,是留了一些在生產大隊裡充公,現在麥子行情好,他是想著把那些麥子拿過去換點糧票和錢,然後過去北方換人家黑土地裡的黑麥子。
那種黑麥子聽說一畝地能多收不少,如果能弄到那個種子,以後村裡這糧食產量提高了,日子就能稍微好過了。
蕭寶堂:“九叔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看小嬸嬸那模樣不錯,她配你也不虧,你不能就這麼不吭聲啊?你知道現在多少男人都瞅著小嬸嬸呢?這萬一,萬一被人勾搭走了,那就是平白讓別人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