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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如果當時賀松柏能聽見,在x大瘋狂啃讀流行刊物的他一定會聽出吳庸的畫外音的。

賀松柏想到了這茬,淡淡地說:“雖然高尚很多時候不是高尚者的通行證。”

“但卑鄙很有可能卻是卑鄙者的墓誌銘。”

吳庸垂下了頭,不爭不辯,他很平靜地被押送他的公安扭送上了車。在聽見判決的這一刻,他到底有沒有後悔,賀松柏不知道。

但賀松柏看見了追著吳庸哭得快要暈厥的他的家人,便覺得這一切也就這樣了吧。

做了壞事就要付出代價。

他迎著頭頂燦爛的陽光,眼睛微微地眯著看天上的白雲,陽光像照在他的身上一般,也亦照在她的身上。

一切的陰霾都會過去,新的生活又開始了。

……

河子屯忽然流傳起了一個流言,有社員親眼目睹村子裡最漂亮的那個女知青主動親過賀二流子,好像他們處過物件。

這可不得了了,簡直跟炸開了鍋似的,讓人整天議論個不停。

“哎哎!俺記起來了,難怪賀老二那時候幹完活還去幫那女知青幹活,前年他跟幾個人鬥毆的那件事你們還記得不,真是可憐了王癩子……”

“那時候他沒說錯呀!”

“嘖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賀老二竟然有這等福氣,哎……俺看那女知青只覺得高攀不上,搭一句話心都慌得不行。”

“處過物件又怎麼樣,人考上了大學還不是把他給甩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喲……”

不管如何,這通充滿桃色的流言讓村子裡的人開始正視起了賀松柏,他們覺得他很有本事,居然能折下這朵冷冰冰的富貴花。

村子裡原本瞧不上多半瞧不上他的女人家,也開始打聽起他的婚事來了。

準大學生,這可了不得,成分雖然差了點,但是畢業後肯定包分配,到城裡當個工人也比在鄉下刨土強。

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笑貧不笑娼,要是賀松柏有能力掙很多的錢,讓他們全家都吃飽穿暖,逢年過節加頓肉,那就很不錯了!她們也不是不能忍受一下賀老二的地主成分。

於是在賀松柏收拾行李北上的時候,李阿婆破天荒地迎來了第一個主動上門的媒人。

李阿婆聽完了媒人的話,聽著她如何如何地誇女方踏實、吃苦耐勞,沒有說話。

她沉默地等著人說完了話,嘆了一口氣說:“條件都是好的,但是得他自己瞧得上才行。”

“這還有什麼瞧不瞧得上喲,這姑娘不是我說,要擱以前也輪不著你柏哥兒,你也不想想你家啥成分……”

李阿婆冷著臉,放話讓女婿把媒婆趕出門。

從此之後,再也不搭理上門來說親的媒人了。她的柏哥兒努力又善良,可不是讓人這麼糟蹋的。

三月,賀松柏揹著偌大的行李跟著顧懷瑾北上求學。

他們睡在擁擠又喧囂的車間,火車上瀰漫著各種味道,人潮擁擠。有赤著膀子的男人,也有白髮蒼蒼的老嫗,有插著腰罵人的婦女,也有到處蹦蹦跳跳跑的小孩,夾雜著來自大江南北濃濃的口音。

混在這一片吵鬧之中的賀松柏,心情很平靜,他捧著一本書在看。

顧懷瑾擰開了熱水壺,喝了一口說:“哎,這就對了嘛。”

“化悲憤為動力,好好讀書,以後會出人頭地的。”

“你很聰明的,知道啥時候該幹啥事。不是我說你,我也跟碩明打聽過那個孩子的訊息了,那個孩子著實很優秀,連我從小驕傲到大的兒子都不一定及得過他。好的姑娘總是不乏追求者的……”

“我會盡力把我會的東西都教給你,你也好好學,好嗎?”

賀松柏著重地點頭,他把書放在一旁,躺在臥鋪上盯著窗外的風光。呼嘯的火車一路經過南方潺潺的小溪流水、大河山丘,來到了北方巍峨雄壯的嶙峋高山、路過了地圖上的秦嶺淮河,跨過了波瀾壯闊的長江黃河,大半個中國的南北風光,在這一條列車上幾乎看全了。賀松柏凝視著一路的風景。

他的眼前不由地浮現起那年他和趙蘭香一塊去S市坐的那趟列車時的情景,風景總也看不膩,當時的心情就如同爛漫的陽光,即便那是正處秋季,也讓人覺得處處是鳥語花香,每一處景色都別緻得令人深刻。

但現在他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合上了書本。

……

1978年,賀松柏去唸大學的頭一個年頭,國家領導人D同志視察東北三省以及唐山、天津等地時發表了北方談話,談話提及黨和國家的工作重心應該轉移到經濟上來。他提出了打破平均主義,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改革思路。

D同志在視察時曾說:“國家這麼大,這麼窮,不努力發展生產力,日子怎麼過。我們人民的生活如此困難,怎麼體現社會主義的優越性?”

這一切都被報如實地記錄了下來,B市的人民聞風走動,而T大的學子們看了報紙也幾乎瘋了一般地討論,飯堂裡到處都洋溢著青年們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言論。賀松柏看完報紙後,默默地給鄉下的李忠發了個電報,讓他趕快來B市,另外讓家裡的姐夫給他匯一筆款。

賀松柏來到B市唸書後,便讓李大力幫襯照料養豬場的生意,所幸養豬場那邊經過了一次緊急轉移之後一切都進入了正軌,李大力盯著也不難。

李忠收到了合夥人賀松柏的電報之後,很快地揣著他幾乎所有的積蓄來到了B市。他氣喘吁吁地出了火車站,賀松柏接了李忠的行李,行雲流水給他開了一間賓館的房間,順便請他去北京飯店吃了一頓飯,把人家的招牌菜點了一圈上來。

李忠坐在大首都亮堂堂的飯店裡,有些侷促不安。

他嘿嘿地扒了幾口飯,嘖嘖稱奇:“不愧是B市,氣派又敞亮,剛才我粗氣都不敢喘。”

“一頓飯燒掉那麼多錢,賀老闆大氣啊!”李忠不由地揶揄道。

賀松柏眼睛微眯,唇角不由地揚起,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他沒有同李忠提他之前一個學期伙食費僅僅花了七十來塊,十來二十塊一個月,每頓飯幾毛錢足夠解決溫飽。他每年穿不了幾件新衣服,穿的都是鄉下大姐親手做的。

與賀松柏同系的一個家境較為優渥的男同學,在北京飯店恰到見到了點單加菜賀松柏,他見到賀松柏眼皮不眨一下便點了最貴的紅酒,差點沒跌下眼鏡,他盯了好久才敢上去認賀松柏。

“這不是賀同學嗎?”

賀松柏跟同系的同學寒暄完後,才回到包廂繼續跟李忠閒聊。

賀松柏的這個同學離開後,心裡默默想:“恐怕很多人都要大跌眼鏡了,原來這位賀同學才是真正的有錢人。”

賀松柏剛來的時候揹著一卷破鋪蓋,穿得寒酸破舊,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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