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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白。
湛超好不可思議,消化了很久,露出受寵的赧然表情,說:“我還以為是我太纏你了。怎麼可能?明明是你,一下迷住我。”
“那我們不就都一樣嗎?”
他們擠進角落,撲到一起慌亂地擁抱、接吻,互相都要愛死了。顏家遙緊抓著褲帶呻吟,那裡飢渴地吞著湛超的手指,爽得眼裡蒙了一層淚水。
湛超明白,其實他們是不一樣的。回到座,他覺得累,就枕著顏家遙膝蓋睡了一覺,很淺但依然有夢。夢有點金庸,夢裡王朝傾覆他是飄蓬浪客,一身至精刀法好瀟灑,他接了賞金去殺誰,悠哉騎了只綠色大葫蘆去的,人都沒見呢,葫蘆半途發癲偏離官道照死蹦跳,墜崖後逾秒就打挺騰空飛蓬萊了。媽的,引力都沒了——媽的都騎上葫蘆了,還想牛頓的事呢。
出站時,下冷雨,站背頁有山。天一兜濃灰漿,雨也是絲絲的重鉛色。湛超睡得不爽,揉眼打噴嚏,顏家遙朝他脖頸裡吹氣。客車也好火車也罷,轉乘總要等天亮。兩人在客運站旁找了家飯館。南方館子通常三餐都做,倘若你作怪,非要吃他單子上沒有的某菜,老闆看眼後廚,“也能做”。這家館子很小,老闆惺忪睡眼嚇一跳:“喲,吃要等耶,剛開火。剛下車?”他門邊的光明爐上座著碩大鋼精鍋,裡頭白湯微沸潽著煙。
小館子內部精裝過的,幾隻木桌脫漆但潔淨,牆上防潮貼了印花的油紙,拐角供了陶朱公,壁龕旁有隻小電視。點了餛飩和肉湯粉。老闆齁瘦,眼白多,送了碟茶幹跟秤管糖。飴麻的糖很鬆脆,內部有氣孔。湛超咬住一截兒意外吹出了哨音,催人尿下。老闆在裡間沖洗燙粉的笊籬,隔著玻窗,說什麼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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