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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鄭芮注意到，當左優程真正開口說話之後，她和他之間的意識連線就變得非常模糊了。看來人類的大腦還是優先處理聽覺和視覺訊號的，對於這種新形成的資訊傳輸方式，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適應。

那可能也和個體差異有關，之前與邊娜連線時，鄭芮在睜眼情況下意識連線的清晰程度就不如邊娜。當然，那可能是因為在晚上週圍實在太暗，受到的外界干擾很小。但不可否認，鄭芮的自我意識的存在感太強，稍有不慎就會把別人的資訊通道擠到感覺不到了——這麼說來，她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伺服器”。

也就是鄭芮和方潼之間的意識連線能夠在視覺訊號佔主導的情況下能夠穩定，這或許因為方潼是精神型，能夠透過意識連線對鄭芮施加影響……

這不就是個訊號增強器麼？

鄭芮突然想到，方潼的這個異能並不是完全雞肋，如果他能夠在意識連線時持續釋放影響，那不就相當於注意力集中於視覺和聽覺的時候也能維持意識連線資訊的穩定傳輸了？

有點兒意思。

這個方潼可以留下，至於左優程麼……

鄭芮又看了看被綁在那兒的左優程，重新閉上眼將精神集中在意識連線上，對他問道：你今年上幾年級？

左優程：高二，怎麼了，大佬？

鄭芮：沒事兒。

她睜開眼，單方面遮蔽掉與左優程的意識連線，而後對邊娜說：“要不咱把他們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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