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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墨、墨兒,你可算回來了,叔叔可擔心死你了”
說著,冷杜生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墨似笑非笑,“叔叔,方才您的話我都聽見了,叔叔就這麼盼著我死”
“你這臭小子,胡說什麼呢叔叔是關心你,怎麼會盼著你死呢”
“是麼,那還真是抱歉,讓叔叔擔心了。”
說完,冷墨的目光落在沙發上的那張委任狀上,下一秒被那貴婦匆匆上前收起。
她將那張紙藏在身後,訕訕一笑。
“墨兒,你回來就好,我和你叔可都快被你嚇壞了。”
冷墨挑了挑眉頭,“不知叔母手上是”
“啊,沒,沒什麼,雖然你平安回來,想必也受了驚嚇,好好歇息吧,我和你叔就不打擾了”
夫妻二人匆匆離去,背影透著幾分狼狽。
許相思收回目光,笑的捧起了肚子。
“你看到他們的臉色了嗎跟見了鬼似得”
聞言,男人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
“思思是說,我像鬼”
下一秒,許相思飛快地捂住了嘴巴,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冷墨收回了目光,望向懷中的小丫頭。
“有沒有想爸爸”
圓圓白嫩的手臂環住冷墨的脖子,撒嬌地說,“想,圓圓可想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爸爸不回來了。”
男人眉眼漸漸舒展開來,捏了捏她那圓乎乎的臉蛋。
“有你這麼個小淘氣,爸爸怎麼捨得不回來”
“爸爸最好了,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說著,那丫頭的小嘴巴在男人的臉上親了又親。
只是這丫頭一動,似乎是碰到了冷墨胸口的傷,他發出一聲細不可查的輕哼。
許相思趕緊上前把圓圓接過來,放在地上。
“寶寶乖,跟管家伯伯玩一會兒,你爸爸累了。”
“好”圓圓乖巧地說,轉眼又纏著老管家去了。
回到房間裡,冷墨在沙發上坐下,許相思小心翼翼地幫他脫去了外套。
只見他胸膛之上,紗布上隱隱沁出了幾點血絲,看的許相思心疼不已。
“哎呀,你看看,傷口一定是又裂開了。”
“不礙事。”
“還不礙事呢,都出血了。你呀,明明帶著傷,知道那丫頭好動,幹嘛還要抱她。”
她微微嘟起嘴巴,語氣帶著幾分嗔怪,一邊打開藥箱準備紗布。
她為冷墨認真地敷藥,更換繃帶。
男人近在咫尺的目光注視著她,眼底深處,精芒閃爍。
這小東西無論做什麼事都容易被分散注意力,很少露出這樣一臉認真的模樣。
她這樣子,倒莫名的可愛。
“好了,大功告成,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再亂動哦。”
許相思拍了拍手,望著繫好的紗布,滿意地點點頭。
冷墨垂眸看了一眼,頓時嘴角直抽抽。
這小東西未免太過頑皮,居然給他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你看,漂亮吧”她眨了眨黑黝黝的大眼睛,笑的眼睛眯成了彎月牙。
“許相思,給你五秒鐘,解開。”
“為什麼啊,明明很可愛啊”
“不解開,我可要懲罰你了。”
“什麼懲唔”
話還沒說完,她便發不出聲音來,因為男人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突如其來,完全令人沒有一點防備。
她下意識想要離開,卻又被一雙討厭的大手摁住了後腦勺,只能任由男人肆意地掠奪。
良久,他才放過她,險些把她那可憐的肺都給憋炸了。
“喂,你你幹嘛說親就親,起碼打聲招呼啊。”她臉色漲紅地質問。
冷墨托起她精緻的下巴,深邃的眸光之中,只有她一人。
“這次,讓你擔心了。”
心臟猛地一縮,許相思的心跳都加快了半拍。
這這是什麼情況,他這難道是在向她道謝嗎簡直是破天荒,他也會道謝
“你你知道就好。”她匆匆低下腦袋,有些受不了他此刻的目光。
深邃,專注,著實有些撩,讓人心跳“噗通噗通”的。
“許相思。”
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且磁性的輕喚。
“幹、幹嘛。”她不由愈發緊張,手指絞著衣角。
這語氣,莫非他是想要再說上一句溫暖人心的情話不成嗎
然而,接著飄過來的話無疑給她潑了一桶涼水。
“我乏了,去放好洗澡水,然後,給我搓背。”
許相思頓時愣住。
我去,這也太現實了吧,說好的情話呢
“還不快去”男人微微挑了挑眉頭。
“哦。”
她垂頭喪氣地進了浴室。
果然,想聽他說句情話什麼的,簡直是想太多。
哼,不解風情。
冷墨傷勢未愈,打算休息幾日,許相思也沒有去公司,而是留在家中相陪。
這日午後,許相思泡了一杯吉普賽紅茶,端到陽臺。
“喏,你要的茶。”
“放著吧。”
冷墨入神地看著他的財經報,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許相思在他身邊坐下,問,“你不去公司可以,商會那邊呢你可是會長。”
“你以為副會長是做什麼的”
“也對。”
她單手撐頜,望著陽臺下的庭院,漸漸失神。
冷墨將看完的報紙合起放在一旁,這才轉眸看著她。
“又在發什麼呆”
許相思回過神,搖搖頭,“沒什麼啦。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子豪這孩子,居然是莫懷仁那老狐狸的兒子。”
“你很在意”
“是啊。那孩子那麼懂事,我還想讓他做我未來女婿呢,可他爸是莫懷仁,這樁親事就成不了了。”
“許相思,你這腦子裡能不能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想想也犯罪嗎”
冷墨目光微微凝重了幾分,他說,“有朝一日,這孩子或許會視我們為仇人。”
聞言,許相思不說話了。
她與莫懷仁那老狐狸有不同戴天之仇,冷墨也一心想打垮他,如果真的把那老狐狸收拾了,那她和冷墨,可不就成了子豪的仇人。
想到這裡,她的心緒竟有些複雜起來。
或許,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造化弄人吧。
身後傳來腳步聲,老管家來到陽臺前站定。
“先生,夫人,有客人到。”
冷墨品了一口紅茶,緩聲問,“誰”
“林俊熙先生,還有雅蘭小姐。”
許相思不由得皺皺眉頭,林俊熙過來倒也罷了,那女人怎麼也厚著臉皮過來了
冷墨放下茶盞,欠身而起,許相思替他披上了外套,二人下樓。
大廳裡,林俊熙靜靜地站在那兒,一身白西裝,沒有絲毫的凡塵氣,氣質如松如竹。
一旁,雅蘭妝容精緻,氣色姣好,波西米亞風長裙,為她增添了不少的嫵媚。
“林先生,歡迎。”
“我只是來看看你,對了,傷沒事吧”
冷墨微微頷首,“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
說完,林俊熙使了個眼色,雅蘭踩著高跟鞋上前一步。
她呈上了兩份禮物,望著面前那冷峻的男人,目光輕柔如水。
“阿墨,這是我和表哥送給你的禮物。”
“你們到我家來,何必送禮,理應我招待你們才是。”
雅蘭笑意嫵媚,“只是一些補品,對阿墨你的傷恢復很有效果。”
“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思思。”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許相思表面上平靜,心裡卻有些不情願。
收下林俊熙的禮物倒沒什麼,可她偏偏不想收雅蘭這女人的。
但是,她還是走到雅蘭跟前,伸手將禮物接了過來。
忽然,她的目光無意落在雅蘭白皙的脖子上,芊眉便是一蹙。
雅蘭今日所佩戴的項鍊,名為“女神之淚”,這東西她記得清楚,因為這正是冷墨在拍賣會上花了兩千萬天價買下來送給雅蘭的。
因此,雅蘭特意戴上這個來冷家,在許相思看來,無疑就是一種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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