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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花無影全都明白，此時她感覺不到一直在流血的左臂的疼痛，也感覺不到炸藥爆炸時身上傷處的疼痛，因為此刻的她心如刀絞，除了心痛，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好，我放手……我答應你……”花無影痛苦地閤眼，有冰涼的眼淚滑落她的臉頰，滴落到冷九溟的手上。

“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絕不會留下我一個人。”花無影的聲音平靜而緩慢，在寒風中顯得分外柔和，但這柔和裡卻帶著固執和不容拒絕。

“我也答應你。”冰冷沙啞的嗓音卻說出溫柔的語調，感受到滴落在手上溫熱的血液和冰涼的淚水，冷九溟很想替花無影拭去眼淚，只可惜他如今做不到。那個冰冷堅強固執重情的女子，從不輕易掉眼淚，他又怎麼能辜負於她。

冷冷的月光覆在雙手緊握的兩人身上，仿若披上了一層清冷的月華，呼嘯的寒風中，一個衣袂翻飛，一個衣襬翻飛，一個仰視，一個俯視，深深的目光裡滿覆柔情，眷戀，不捨以及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忽然間，冷九溟掙脫了花無影的手，花無影也不開伸手去抓，她放開了，真的放開了，即便這對於她來說太難，太難……

冷九溟的身影不斷往下墜去，帶著白采薇的狂笑，漸漸離花無影越來越遠。花無影沒有再去看月光下早已辨不清雲霧的深淵，也沒有去追逐逐漸消失在自己視野的那一襲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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