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若是能把他甩出去那真是求之不得。
☆、人比人氣死人
張氏做這事之前先跟自家妻主商量了一番,雖然他嘴上說著女人靠不住, 可他妻主張了到底是一家之主。
張了微微皺眉, 覺得此事不妥,“那黎楚在做少爺時便不是個省油的燈, 你想想白氏當初在他手下都沒得了便宜,更何況我那不成器的庶弟?你別到時候給黎楚添堵不成, 還得罪了沈衍, 得不償失。”
她好奇以張氏的腦子哪裡能想到這種主意,便眯眼問他,前後兩句話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了, 頓時冷呵了一聲, 直接說道:“你以後少跟李氏來往,省的被人當槍使。”
李氏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給黎楚找麻煩卻不自己出手, 就知道忽悠她家傻夫郎。
“怎麼著, 就許你在外頭沾花惹草就不許我有正常交際了?李氏心善貌美,不知道比你那養在外頭的外室好多少倍呢。”張氏一掐腰, 登時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張了懶得跟他掰扯,“你愛咋滴咋滴吧,這事你找張柒說去, 他若是同意我就沒意見。”
“我找他說就我找他說, 爹孃死了我這個姐夫就是家裡的長輩,他得聽我的才是。”張氏說著就往張柒的院子裡去,“若是張染同意, 你可得帶他去沈衍面前露臉,這事若是成了對你也有好處。”
張了聽的直襬手,不以為意的說,“等他同意再說。”
張柒能在府裡活下去並非是個沒腦子的,聽聞這事後心裡一咯噔,心道他這傻姐夫什麼時候懂了心機竟要送他去給人做小?
他耐心說,“沈家主是黎家的上門妻主,算是入贅,是不可能娶我做小的。”
“那是她沒見著你,你這麼溫柔體貼,樣貌清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娶呢。而且你想想黎楚那麼強勢,沈衍在他那兒肯定受的一肚子窩囊氣沒人訴說,心裡定然憋屈,若是有了你這朵解語花,她指不定多高興呢。”張氏按著李氏的話勸。
張染聽的眼皮一抖,心道他還沒偉大到為了讓別人高興而把自己推進火坑裡。到時候沈衍高不高興他不知道,但張染知道自己若是做了小,黎少爺絕對不會放過他。
黎楚性子孤傲清冷,豈是能跟別人分享妻主的人?他若是插足兩人,想想後果張染都打寒顫。不知道是哪個壞心眼的給張氏出的餿主意,心腸忒毒。
他知道張氏的品行,嘴比心壞,輕易想不出這種主意。張染眼睛一轉,咬定不從。只要自己不點頭,張氏還能把他綁到沈衍面前去?
張染打定主意跟他拖,死活不鬆口,若是張氏逼得急了,張染就哭,哭的滿院都聽見。張家主要臉,府裡還沒到容不下一個庶弟的地步,當場就將張氏從張染面前提溜走了。
“莫說張染無意給人做小,他就是願意,那也得能見著人沈衍的面再說。”張了皺眉,“沈衍這人不愛應酬,別說我帶著張染過去跟她閒談吃飯了,我這就是談正經生意,都見不著她本人。”
“你就消停一些吧,若是實在閒得慌你就去聽聽曲兒,至於張染那兒我已經找人給他說親了。”張了不能理解,“這張染嫁給正兒八經的好人家做夫不好嗎?你怎麼就想著鼓動他去給人家做小呢,是這做小光榮呢還是他做小傳出去你我臉上體面?”
張氏被張了說落的沒話說,手抱著肚子輕聲囁嚅,“可李氏……”
“你可別提李氏了,”張了一肚子的火氣,“他在這兒給你耍壞心眼,他家妻主背後跟我耍心眼,揹著我跟楚香館的掌櫃接觸,聽說現在兩家生意談的正好呢。”
張了光想著怎麼接觸沈衍了,奈何沈衍不愛交際。上次黎楚回去後,沈衍好奇,就隨口問他後宅夫郎們的社交如何?可還習慣?
黎楚就將自己聽到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可想而知沈衍得是何表情,沉吟片刻後建議道:“他們的圈子可能不太適合你,咱們以後還是少去吧。”
黎楚何止是打算少去,他分明是想以後都不再去了。
有了黎楚的例子在前頭,沈衍也怕了,本來旁人邀她應酬她還在猶豫,如今看來還是算了。這些事情都交給葉子和賴子出面去做,而她負責幕後就行。
所以跟李令接觸的人是賴子。李令家做酒,想跟楚香館合作,以後飯館裡的酒除了招牌外便不用自己釀製了,倒是省了人力,方便許多。
賴子自己不敢拿主意,就將這事提前告訴了沈衍黎楚,沈衍有意讓她觀望幾天,一是試試食客們對於新酒的反應,二是想壓壓價。
雖然上次李氏的一番騷操作讓黎楚大開眼界,屬實秀到了他,但一碼歸一碼,若是李家酒好,黎楚沒必要因為一個後宅男人影響自家生意。
李家的酒先以成本價送來了三天的量,投入楚香館試著經營。這三日裡食客對於酒的反應便能決定這酒能不能留在楚香館。
好在李家的酒質量過硬,食客聽聞換了酒都很好奇,紛紛要求嚐嚐親品。沈衍覺得效果不錯,這才跟李令合作,兩家簽了白紙黑字,按了手印。
李家的酒,酒味醇正,沈衍嚐了兩口,覺得好喝是好喝,奈何太過於上頭,只適合女人。若是食客帶了家眷過來,擺出這酒便有些不太適合了。
沈衍當然沒缺德到往酒裡兌水,她想了下,能否研製出一些果酒出來,果味比酒味重,更適合男子跟小孩?她有了想法便去做,如此前後折騰下來,京城那邊的春闈便開始了。
青盛進了京後便往家裡寄了信,先是詢問家裡可好,叮囑氣候變暖,沈衍跟黎楚要注意身體,同時提到了玉簾,說讓他可忌些嘴吧……
問候完家人,她便敘述自己入京後的情況,說京城的確不同於縣城跟省城,隱隱有在那兒落戶的想法。
玉簾聽沈衍讀信的時候眼睛瞪圓,尤其是聽到青盛特意提起他胖,氣的差點撲過去撕了那封信,“這還沒高中呢就想著安家了,她現在該收心看書才是,想那麼多做什麼!”
這兩人就是見不著面,也沒忍住要互相傷害。青盛說玉簾胖,玉簾懟青盛心比天高。
眼見著到了三月中旬,沈衍數著日子,想著京城那邊的省試也該放榜了。青盛考完後便留在京城裡等結果,也不知道今日她可早起去看榜嗎。
京城那邊的訊息一時半會兒的傳不到小縣城裡來,沈衍在等春闈結果的時候,楚香館裡已經正式推出了果味酒。
水果的甜味配上酒的清香,莫說男子了,就是不少女人也都喜歡。她們來了後慣常點菜,然後要上一瓶果味酒,“今日下午要騎馬出城,喝點果酒就行,不耽誤辦事。”
果酒裡酒的濃度低,對於習慣了飲酒的人來說,喝它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