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看電視,不看晏少舒了,結果剛坐下,晏少舒的聲音淡淡地飄了過來:“你覺得柏舟很帥?”
“啊?”
“剛才的那個廣告是柏舟拍的,你還喜歡他?”
剛才的那個廣告?啊?
她想起來了!
剛才她找藉口隨便朝電視上一指的那個廣告,那個是柏舟拍的!她就說,看到那張一閃而過的臉的時候,怎麼覺得有點眼熟,怪不得,她在說出那句話後,曲賀楠和關山看著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原來,她剛才是當著眾人的面,不僅誇了自己的前夫長得帥,而且還說自己看到前夫很激動!
她到底在幹什麼啊,她原本只是想安安靜靜陪著晏少舒跨個年而已,為什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搞出這麼多丟人的事情啊。
“雲禾,你怎麼了?”許久沒有等到雲禾的回答,晏少舒出聲問道。
雲禾深呼一口氣,抬頭的瞬間強迫自己換上一副笑臉,她朝著晏少舒歪了歪頭,問:“先生,第一次和大家跨年,喝個酒慶祝一下吧。”
晏少舒鮮少喝酒,但是卻喜歡收藏好酒,流雲小舍裡還有一個專門存放酒的地窖。雲禾的提議得到了曲賀楠的大力支援,也沒等晏少舒回答,曲賀楠就拉著關山去了酒窖,過了一會兒,兩人一人抱了一瓶紅酒回來。
在曲賀楠和關山去取酒的時候,周叔也準備好了酒杯,曲賀楠開了一瓶酒,給每人都倒了一杯,連周叔都沒有逃過去。
“明年跨年,我們可以安排燒烤,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才好玩。”曲賀楠笑道,將第一杯紅酒遞給了晏少舒。
晏少舒伸手接過,盛了紅酒的高腳玻璃杯襯得男人的手指像是一件精美絕倫的工藝品,隨著他輕輕搖晃酒杯的動作,他說:“新年快樂。”
大家舉杯相碰,齊聲喊出新年快樂,以往清冷的流雲小舍,在此刻,熱鬧得和這個世界再次連通。
周叔上了年紀,還沒有熬過十二點,就先回屋睡覺了。曲賀楠也喝得醉醺醺的,鬧著要雲禾給他做草莓布丁,雲禾說草莓吃完了,做不了草莓布丁,曲賀楠就鬧著要下山去買,最後鬧得晏少舒都煩了,便讓關山將人強制帶回去睡覺了。
電視裡還播放著跨年晚會,距離零點還有二十分鐘,電視上的明星雲禾看著臉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他的名字了,他唱了一首電視劇的主題曲,這歌雲禾倒是聽過,周滿車載音樂的TOP1,雲禾都會哼上幾句。
熟悉的旋律響起,雲禾抱膝坐在沙發上,中間和晏少舒隔了一個抱枕,她下巴無力地搭在膝蓋上,跟著電視裡的旋律輕輕哼唱。
“醉了?”有人在耳邊問她。
醉了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醉了的,曲賀楠不承認,雲禾也不會承認,她搖了搖頭,眼睛亮晶晶:“沒醉,我心情好。”
“為什麼心情好?”晏少舒問她,聲音比平時要低沉些,或許也是喝了酒的緣故。
“為什麼開心?”雲禾小聲呢喃著,腦袋一晃一晃的,想了好一會兒,才換了個盤腿坐的姿勢,掰著手指頭一件一件的說,“我終於回來了我很開心,我還離婚了這也很開心,解約了開心,回到雲水鎮開心,媽媽醒過來開心,認識了新朋友開心,找到了喜歡做的事情也開心,給大家做菜很開心,和大家跨年開心,喝酒也開心……”
雲禾說了很多開心的小事,她邊說邊笑,眸子又溼又亮,“見到□□大師也很開心,找回了遺失的記憶也很開心。”
她頓了頓,忽然轉過頭望向晏少舒,問他:“你呢,記起來那個給你撿珠子的女孩了嗎?”
那段記憶晏少舒確實是遺忘了,不光是那一段,關於那一整年的記憶,晏少舒都不願意去回想,那是他不敢觸碰的噩夢。
可是那一晚,雲禾問他手持珠上血菩提的來歷,他的記憶就被打開了。
那晚,他夢到了周敬林孤零零地飄在河裡,任他怎麼呼喊,周敬林就是不迴應他,最後墜入河底,也夢到自己幾乎難過得快要死去,晏恩嶸將他帶到雲水鎮,力排眾議,請出了封存在晏氏宗祠的琉璃手持珠給他養身體。
夢境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看見了一顆杏子樹,樹下站了個小姑娘,她一隻手拿著琉璃珠,一手拿著杏子,歪著頭問他:“你要珠子還是要杏子啊?”
原來,那段被他刻意遺忘的時光裡,也不全是痛苦,也曾經,有過那麼短暫的一瞬的快樂。
“嗯?記不記得啊?不記得我就不還給你了啊。”晏少舒許久沒有說話,雲禾就開始自言自語了,喝醉的雲禾調子又輕又軟,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撒嬌。
“記得。”
晏少舒抽走了隔在兩人中間的抱枕,伸手想要揉一揉麵前這個人的頭,但是下一秒,面前的人忽然轉過身來,抓住了他的手,對他笑說:“記得啊,真好。那我剛剛有沒有說過那句話?”
“什麼話?”
“晏少舒,遇見你我也好開心啊。”說完,她忽然低頭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一下,然後抬頭對他笑,“親一下,更開心。”
“親手背就這麼開心?”晏少舒失笑,卻在下一秒反握住雲禾的手,將她扯進懷裡,垂眸視線落在她粉嫩的唇上,抬手點了點,“那親這裡呢?”
作者:最近更新的都很甜。
這麼甜,看著給點營養液唄~
☆、美夢
第五十五章:美夢
雲禾這幾天總是在做同一個夢, 夢裡,她把晏少舒壓在沙發上猛親, 親了嘴還不滿足, 還狂野地扯開晏少舒睡衣的領口,輕輕啃/咬晏少舒鎖骨上的那顆紅色的小痣, 後來晏少舒被她鬧得不行,直接將她抱起來往床邊走。
這時雲禾就驚呼:“晏少舒, 你的腿怎麼可以走路了?”
晏少舒勾唇笑了笑, 親她一口才慢條斯理地低聲說:“為了讓你舒服,腿就提前好了。”
“什麼……什麼讓我舒服啊?”她耳朵紅得滴血了, 身體的血液翻騰得厲害。
“不懂嗎?”他咬她的耳朵, 然後往她耳朵吹了一口氣, 雲禾顫了一下, 聽到他故意壓著嗓音勾她:“不懂沒關係,叫聲老公,我親自教你。”
“嗯?叫不叫?”他又啃她的耳垂了。
“叫……我叫……”雲禾羞得要死, 整個人往晏少舒懷裡鑽,“老……老公。”
聲音又細又小,喊了好幾遍,才聽到一聲輕笑從胸腔裡溢位, 緊接著, 他溫溼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她隨之輕顫,便聽到他說:“嗯, 乖寶貝,老公這就教你。”
然後就關了燈,禁了聲,打上了馬賽克。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少兒不宜的美夢,搞得現在雲禾看到晏少舒,總是忍不住將目光落在晏少舒的唇上,也不知道,這唇是不是和夢裡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