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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好看,但是那雙眼睛一點光都沒有,和雲松的眼睛一模一樣,死氣沉沉的,就好像隨時都會離開。

雲禾沒走成,她哭著將那幫小孩嚇跑了。她蹲在地上和男孩說話,男孩沒理她,趴著撿地上的珠子。

是剛才那幫小孩子扯斷的,珠子落了一地,男孩就挪著身體趴在地上一顆一顆的撿。

“你站不起來嗎?”

男孩依舊沉默。

雲禾看到了側翻在一旁的輪椅,這東西她見過,雲松就有一個,每天中午吃完飯,雲嘉柔會用這個推著雲松在院子裡曬曬太陽,這東西叫輪椅,是給行動不便的人用的。

將側翻的輪椅扶起來,雲禾問:“你要不要坐上來?”

男孩沒有迴應。

雲禾就直接拖著他,將他拖到了輪椅上。男孩身上很髒,又是草屑又是泥土,臉也髒,臉頰和鼻頭都是黑的,手裡攥著幾顆珠子,愣愣地盯著她。

雲禾幫他拍掉了一些泥土和草屑,才說:“我幫你撿吧。”

珠子散了一地,剛才又混亂,有幾顆踢到了草叢裡,找起來很費勁,找了好久,雲禾才找到十七顆。

男孩說:“還差一顆。”

雲禾又去找,還沒有找到,男孩的家人就過來,把男孩接走了。雲禾沒走,繼續找那一顆珠子,直到天色都黑了,她才在草叢裡找到了那顆比其他珠子都要大一倍的珠子,她舉起來對著月亮看,白淨透亮。

雲禾回家後,就找了紅繩將珠子掛在了脖子上,之後的每一天,她都去村口數杏子,數了很多次,卻再也沒有遇到過那個男孩。

一週後,雲松走了,沒過幾天,陳書也在睡夢中離開,雲嘉柔哭暈了好多次,醒來後就抱著雲禾繼續哭,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雲嘉柔一邊向雲松和陳書懺悔,一邊罵著秦如風良心狗肺。

秦如風是雲禾的爸爸,是個狼心狗肺的爸爸。

守靈的第七天,下起了暴雨,狼心狗肺的秦如風來了,說要送恩師最後一程。

雲禾躲在牆角,看到了雲嘉柔和秦如風在靈堂吵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雲禾的生活裡只剩下了爭吵。

她覺得煩透了,冒著雨跑了出去,跑上了山,跑進了廟,跑到了佛前,許了一個心願。

黑夜正在沉淪,床上的人驚坐而起。

她想起來了,那時候在佛前許下的願望。

——逃離這個世界。

作者:所以大家知道為什麼當初雲禾會快穿了嗎?

☆、前緣

第五十章:前緣

往玻璃杯里加了冰塊, 剔透的杯壁凝了一層白霜,雲禾一口喝掉半杯, 卻依舊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啟冰箱又取了不少冰塊, 一股腦全都倒進了玻璃杯裡,還沒有來得及喝下去, 大門就打開了。

“誰?”雲禾剛才是摸黑出來的,沒有開燈, 唯一的光亮就是身後的冰箱, 冰箱門是自動關閉的,就在她說話的時候, 所以此刻, 屋裡一片漆黑。

“是我。”晏少舒沒有想到這麼晚了雲禾還在客廳, 他吩咐關山開燈, 雲禾卻立馬出聲阻止,“別開……晃眼。”後面兩個字咬的很輕,要不是夜晚太安靜了, 晏少舒可能聽不到。

晏少舒也沒有執意開燈,而是打開了輪椅下方的照明燈。輪椅是專門為晏少舒量身打造的,什麼功能都有,在輪椅下安裝照明燈, 也是為了方便夜晚起夜或者預防突然停電。

光線很溫和, 剛好可以照亮底下的路。

“你也早點睡吧。”說完,晏少舒吩咐了關山幾句,關山就轉身離開了。晏少舒一個人控制著輪椅, 慢慢朝著室內電梯走去,也沒有朝雲禾那邊多看幾眼。

玻璃杯裡的冰塊被她的手握化了,沾了一手的水,手也冰涼得不像話,她忽然就不想喝冰水了,那個讓她難以平靜的夢境,以及夢裡被推到在地的男孩和眼前的人漸漸重合了。

晏少舒已經走進了電梯,電梯門快要合上了,今晚明/慧大師說的那些話讓他思緒很亂,也讓他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他的事,他微微仰著頭,有些疲憊的合上眼。

可電梯遲遲未動,他掀了掀眼皮,先看到一隻手,卡在電梯門上,阻止了電梯關閉。晏少舒認得這隻手,他意識一下就清醒了。

“這樣太危險了,雲禾。”晏少舒的語氣很重,他生氣了,雲禾聽出來了。

但她也顧不上想這些了,她走進了電梯,看著電梯門重新合上,手背在身後,她問身邊的人:“晏先生,你第一次來雲水鎮是什麼時候?”

晏少舒想了幾秒:“一歲的時候吧。”

雲禾:“……”

晏少舒解釋:“是真的,晏家的宗祠在這裡,每一年除夕晏家人都會來雲水鎮祭祀先祖,而晏家有規定,晏家子孫年滿一歲就要參加祭祀。所以我第一次來雲水鎮,確實是一歲的時候,沒有騙你。”

說話間,電梯在二樓停了,雲禾主動推著晏少舒出來,她接受了晏少舒的解釋,於是換了一個更加直接的問法:“十二年前的夏天,你來過雲水鎮嗎?”

十二年前這幾個字對於晏少舒來說太敏感了,那一年,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一雙腿,那一年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記得清楚,正因為記得清楚,他才不願意去回想這一年發生的事情,他潛意識裡選擇性的遺忘了這一年,直到今晚他去見了明/慧大師,在聽明/慧大師講述的時候,思緒被引到了十二年前。

現在雲禾也在問十二年前,他便說:“來過,因為當時並不是祭祖的時間。”祭祖在春節前後,而當時正值夏日。

“來做什麼?”

“進宗祠取一樣東西。”

晏少舒話落,輪椅堪堪停在了臥室門口,雲禾將門開啟,推著晏少舒進了臥室。或許是因為這個屋子和晏少舒的親密關係,木質的冷香味比任何地方都要濃郁,但也更加讓人平靜和安心。

床頭的瓷瓶裡已經不是當初的睡蓮了,換成了白色的麗格海棠。這花還是雲禾跟著曲賀楠種的,現在已經可以開花了,她見晏少舒喜歡,便每天都會摘一株麗格海棠放在床頭。

這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她和晏少舒之間心照不宣的習慣的。

“雲禾,有什麼想說的明天再說吧,今晚已經很晚了。”在樓下客廳的時候,晏少舒其實就察覺到了雲禾的不對勁,但是他當時思緒太亂,由不得他多想,現在,雲禾似乎想和他談什麼,可今晚的時機並不適合談話,不管談話的內容是什麼,晏少舒都不想在今晚去回憶什麼。

可說完這句逐客的話,雲禾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將視線從麗格海棠上移回了晏少舒身上,晏少舒很白,比麗格海棠還要白,那串手持珠掛在他的手腕上,襯得他的肌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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