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女同齡，女生心智大三歲，在他們三個之中，方也卻像個帶娃的奶爸。

方也已透過推免保研到清華大學，繼續攻讀力學，之後打算到美國讀博，回國後進入高校，為航天動力系統研究而奮鬥。他對自己的人生有著明確而嚴格的規劃，每一步都沒有走錯。

田芮笑沉了口氣：“不知道。”

蔣純也跟著說：“不知道。”

“人家不知道是情況特殊，不是真的什麼也不幹，你——”方也往蔣純腦門兒一捶，“你是真的啥也不幹，不考研、不出國、不秋招，你是準備回去繼承家裡的礦？”

蔣純逃到田芮笑另一邊躲，可憐巴巴：“我就是迷茫，也不知道自己該幹嘛……”

大多數的畢業生，都如蔣純這般，不願接受這麼快就要進入社會，卻又不知道下一步往哪裡努力。

方也還在罵她：“你可是咱學校招的陝西省第一名，能有個第一名的樣子嗎？”

蔣純把臉埋到田芮笑胳膊裡，不敢看他：“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最後一段路程，方也跟田芮笑分享了一些同學在秋招的成功案例。他自己雖不曾參與，卻留心為她們瞭解了很多，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奶爸。

到了分別的岔路口，方也最後說：“其實我覺得你最應該再考一次，以你的複習功底，去年如果把試考完，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說實話，就算是咱們學校的通訊，本科在北京或者深圳，都不太可能找到你心儀的工作，尤其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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