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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仕偉道:“那就要取決於你能夠提供的情報價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最好的結果是對你的行為不予追穿,甚致可以為我們工作。當然如果情報的價值不夠,我們也會酌情考慮減刑。”
白流蘇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忽然問道:“他也被你們抓來了嗎?”
蔣仕偉道:“當然,我們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是肯定要對楊育新進行詢問,不過這並不是抓捕,而且如果能夠證實他並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就會被釋放。”
白流蘇點了點頭,又遲疑了一下,道:“我能見見他嗎?”
蔣仕偉皺了皺眉,道:“我們會考慮你的要求,而且需要商議,但現在還不行。”
白流蘇道:“我明白了,好吧,我會寫的。”
從白流蘇的房間裡出來,劉瀾濤道:“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敵派來的女間諜愛上了我們自己人,於是我們打算策反她,難道我們真的有主角光環嗎!”
蔣仕偉呵呵笑道:“這也沒什麼狗血的,從邏輯上來說,是完全說得通的,不過這是在白流蘇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前提下。雖然她是日本情報機構養大的,但你也應該想得到,以日本人的鳥性,她在日本情報機構那裡,是不可能得到多好的生活,相反還免不了挨打受罵,甚致是爾愚我詐,你死我活的競爭。而據我所知,楊育新一家對她確實是很好,完全拿她當家人看待,人是有感情的動物,這樣兩種生活一對比,她的心裡就難免會有變化。”
劉瀾濤道:“不會那麼容易就改變了吧,要知道她在日本一直都是接受的洗腦教育。”
蔣偉道:“洗腦是不錯,但這種洗腦教育的實質內容是相當空洞的,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東西。當然,如果她一直生活在日本,或者在中國是和一群日本人生活在一起,也許還不會有改變。但她是一個人生活在楊育新家裡,人是容易受環境影響,我們的文明開放程度要遠比日本大得多,而且白流蘇是學習過現代的文化知識的人,有一定的現實理解能力和判斷力,因此在淺移默化之下,心態發生變化也是正常的。按照她的講說,有幾次都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效忠國家,說明在她的潛意識裡,已經發生了變化,否則也不用不斷強化自己的信念。”
“當然這些都不還足以讓白流蘇的思想發徹底轉變,頂多只是會產生一些爭扎,但白流蘇懷孕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日本人培養孤兒當情報人員,就是看中他們沒有親人,無牽無掛,但有孩子就不在是沒有牽掛,這是人類的天性,任何都無法改變的。因此在自流蘇動手準備殺死楊育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下不了手。”
劉瀾濤道:“那麼你認為白流蘇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可以策反她?”
蔣仕偉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說她的話在邏輯上是行得通的,但換一個說法,白流蘇當時並不是不準備殺楊育新,而是在觀察局勢的變化,當她發現己方的襲擊行動基本失敗時,既使殺死楊育新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於是改變了主意,自己也裝作受到襲擊,只是沒想到她的東西被我們搜出來,於是編了這麼一套話。你看,這樣的說法,在邏輯上也說得過去。”
劉瀾濤苦笑了一下,道:“你到是把我弄糊塗了。”
蔣仕偉道:“真假取決於白流蘇自己,就看她能夠給我們提供多少有價值的情報,如果是,就證明她確實徹底背叛了日本,我們可以作她的策反工作,否是就是假的,不過是她的脫身詭計而已。”
劉瀾濤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他停頓了一下,才正重道:“白流蘇背後的指示者,那個宮本直拓,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是一個穿越者?”
蔣仕偉道:“其實我們在以前就懷疑在這個時代,有和我們一樣的穿越者存在,而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至少在日本有兩個。”
劉瀾濤道:“以前就懷疑?”
蔣仕偉點了點頭,道:“現在告訴你也沒關係,估計這份報告馬上就會解密了。你記得在我們剛進入上海的時候,受到過幾次輿論的攻擊,你不覺得這些攻擊的手法和舊時空裡十分相似,所以當時我和商部長懷疑有其他的穿越者存在,因此提交了一份報告,行政院都看過,但由於沒有實質的證據,而且行政院擔心引起恐慌情緒,沒有對其他穿越者公佈,不過這一次我們基本掌握了實際的證據了。”
劉瀾濤突然靈光一閃,道:“你說這個白流蘇會不會就是一個穿越者。”
蔣仕偉苦笑了一聲,道:“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慢慢的再試探她吧。”
兩人又到來到蔣怡、蘇雯秀,蘇雯綺的房間,這幾個人都是女人,這時也都被嚇得不輕,因此兩人對她們主要是安撫,並保證不會傷害她們,又出示了楊育新寫的紙條,總算是把這幾個女人的情緒都安撫下來,並且按照要求寫資料。兩人這才從地下室裡離開。
而剛來到一層,只見陳兆聲夾著一個資料夾,迎面而來,道:“蔣部長、劉主任,你們上來了,我正要下去找你們呢?”
劉瀾濤道:“有什麼事嗎?”
陳兆聲點了點頭,道:“有事,還是大事。”說著將資料夾遞給蔣仕偉,道:“你們看吧。”
蔣仕偉接過了資料夾,開啟觀看,而劉瀾濤就著他的手裡一起看。但等兩人看完之後,臉色也都變得凝重起來,劉瀾濤立刻道:“人呢?”
陳兆聲道:“高森航己經被我們監控起來,只等命令就可以抓捕,而這個班計程車兵也被暫時隔離,還有那個日本人被嚴密監管。”
原來高森航接到地球時空管理局的命令,要帶10名【駭客帝國】風格的仿生機器人到宿舍區去抓時空罪犯,結果在門口的時候,被衛兵攔了下來,因為手續的問題,衛兵沒有放他們進去。後來雙方以武力解決,大打出手。而在激戰當中,高森航被撞下橋去,好在是沒有落到水裡,而是落在岸邊,草叢豐厚,到也沒有摔傷,但也被嚇昏了過去,不過到是躲過了激戰。
後來戰爭結束,清理戰場,在橋下發現了高森航,把他送到醫院去治療。但那幾名守門計程車兵卻將高森航帶敵人要進入宿舍區的事情向上級進行彙報。而他們的上級也不敢怠慢,又向上反應,一直反應到了陳兆聲那裡。
一聽是關係到高森航,陳兆聲馬上引起了注意,因為高森航經常發表不當言論,而且多次外出到租界的日本料理店,有時還在外過夜,因此早就是上海辦事處的重點監視對像。於是陳兆聲立刻詢問那幾名士兵,瞭解昨晚的情況,然後又去檢查屍體,果然發現了有幾個人穿著【駭客帝國】風格的黑色長風衣。而且在俘虜群中居然還發現了一個。
陳兆聲立刻將這名俘虜進行提審,一開始的時候,這名俘虜自然是一問三不知,神仙怪不得,不過陳兆聲在安全部裡幹了幾年,又豈是吃素的,別看安全部對楊育新客客氣氣,因為那還是人民內部矛盾,對這俘虜可就不客氣了,什麼老虎凳、辣椒水、滿清十大酷刑,全都用了出來,結果還沒用完一半,俘虜就挺刑不過,作了招供。
他們是奉了上峰的命令列事,命令要求他們在上海新區裡和高森航碰頭,不過沒說高森航的姓名身份,只說此人可以帶他們進入宿舍區,而且什麼話都不要多問,跟著他進入到宿舍區之後,就可以隨意的破壞。而這一身行頭,也是上峰發下來的,要求他們必須穿這一身衣服行動。
將俘虜的招供和士兵的證詞一對比,陳兆聲也基本可以判定,高森航肯定是有問題的。不過高森航畢竟是穿越者,哪怕是一個邊緣化的穿越者,也不是陳兆聲這個級別的人可以下令抓捕的。畢竟華東政府並不希望把安全部弄成錦衣衛、克格勃那樣令人談虎色變的機構,因此安全部在對內部的執法,相當注意分寸。於是陳兆聲馬上來找蔣仕偉、劉瀾濤,向他們彙報。
看完了這份報告之後,蔣仕偉、劉瀾濤也再度深感震驚,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說,高森航事件要比白流蘇事件更為嚴重。在白流蘇事件中,主要的責任人是白流蘇,而楊育新、蔣怡等只能算嫌疑人,蔣仕偉、劉瀾濤也都認為他們並不知情,更不可能背叛華東政府,畢竟楊育新是上海新區的一把手,又有光明的政治前途,實在是沒有背叛的動機。而高森航的行為,卻是真正的背叛行為,而且還差一點就造成了穿越者的重大損失。如果不是那幾名士兵堅持制度,沒有讓高森航帶人進到宿舍區,否則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而且高森航本來就有不少的疑點,這一下到是徹底坐實了,於是劉瀾濤立刻下令,立刻抓捕高森航,不過還是要求陳兆聲,不要鬧出大動靜,以免驚動別人。畢竟這件事情如果傳開了,必然會在上海新區造成重大的轟動,對目前的上海新區來說,這當然是相當不利的。<!--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