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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後悔了嗎？”林寒濯的訊息回覆地很快，淡淡的不含任何情緒。

鄭貝黎倒是猶豫了很久，一直拖到晚自習結束，回到宿舍裡呆愣了一會兒，她還是做出了決定。

“嗯。”

手機螢幕亮起的那一瞬間，喚醒了正在發呆的林寒濯。他看到那個“嗯”字，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什麼都不想做。

心裡從來沒有這樣煩悶過，一向好脾氣的他覺得腦袋快要炸了，只能努力地保持著理智，依舊很快地回了鄭貝黎的訊息。

“那好。”

“對不起。”

沒能給你一場好好的戀愛，真是抱歉。

回覆完後，他把手機鎖屏後扔到一邊，沒有洗漱就爬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為什麼不挽留呢？他暗暗在心底問自己。

想不出來任何回答，林寒濯輕輕嘆了口氣，他也覺得這段四不像的關係保持地很累，或許是應該鬆開吧。

只是，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鄭貝黎看著林寒濯發來的訊息，不鹹不淡地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甚至像是解脫了一樣。

或許真的是解脫吧，鄭貝黎想著，雖然很捨不得，但是這段關係已經畸形地讓她維持不下去了。

放下手機，鄭貝黎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去衛生間洗漱，然後爬上床。

周晚晴把她的舉動看在眼裡，比起擔心，她更想知道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分手。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心理，明明鄭貝黎喜歡林寒濯的時候，她那麼熱心地幫她出謀劃策，可是當鄭貝黎真的追上林寒濯的時候，她心裡卻是滿滿的不平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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