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半天才悶聲傳來低低的啜泣：“我怕你死了…我怕我把你害死了…”

“我怕你走了…我怕你又走了…”

“唉…顧寧…”傅笠雲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會才接“我願意，給你我所有的…咳咳…全部…只要你用一點真心來交換…”

“我怎麼會走呢…”

“顧寧….”

傅笠雲睜大了眼睛想要用眼神安撫顧寧。用力地伸長手，扣住顧寧的手腕。

眼前傅笠雲彷彿跟死在他懷中的媽媽重合，一樣地虛弱一樣地殘破，可傅笠雲卻伸出手，碰著他的臉將鮮活的溫度傳遞給他。

顧寧心中一震，他好像剎那間看懂了傅笠雲的心語—別怕，別哭，我還活著，只要你別丟下我。

傅笠雲被碎瓷片割破了手臂，所幸只是皮外傷，讓傅笠雲痛得快昏過去是摔下來對骨頭的重擊，五臟六腑從內而外的劇痛，說話都喘著氣。

顧寧拼了命想拉動他，可抱起來又摔下，抱起來又摔下，他怕傅笠雲摔到地上又受傷，每次力量不夠快要摔倒的時候都用身子墊在下面。傅笠雲的醒來讓他恢復了一些力量，一次次咬著牙的失敗著，

最終是傅笠雲看不下去，呻吟道：“顧寧….別試了…”顧寧強撐著的勇氣又瀕臨崩潰，此刻對抗傅笠雲身上生命力的流逝，他毫無辦法，懦弱得像個孩子。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我救不了，我…我沒辦法。對不起，對不起，我喝了酒。”顧寧懊悔得滿臉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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