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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信子!來試試這件洋裝吧!”
森鷗外一臉盪漾的拿著一件粉嫩嫩的小洋裝從裡間出來了,從款式的華美程度可以看出他精心挑選了很久。
“粉色?”被打斷了思緒的你看了一眼那件衣服,嫌棄的別過頭去,終於知道一週前對方要你的尺寸做什麼了,“不要。”兩輩子加起來你都沒穿過粉色的衣服,那種小女孩的顏色你才不會喜歡。
“那這件?”
似乎預料到你會挑剔衣服的顏色,森鷗外變魔術似的不知道從哪裡迅速拿出了另一件洋裝,純白色的還帶著蕾絲花邊,很襯你的頭髮顏色,如果你的頭髮留長一些再拿一束捧花,就和扮家家酒的小新娘沒什麼區別了。
“易髒。不要。”你抱著雙臂坐在沙發上,任性的說道。
“這件?”
“太花。不要。”
“這件?”
“太素。不要。”
“這件?”
“不方便行動。不要。”
......
脫掉了溼裙子的你只穿著一條小內內翹著腿趴在沙發上,雙手捧著臉頰看著男人忙前忙後。
進入幫幼女換裝狀態的森鷗外脾氣好得出奇,你懷疑你現在罵他一句Hentai他都會不介意的照單全收。
“小信子,這是最後一件了。”在你習慣性的開口挑剔之前,森鷗外討好拿著最後一件紅黑色的及膝小洋裝在你面前展示性的晃了晃,“就試一下,一下下就好~”
你注意到男人右手上新纏的繃帶,明白是流火甦醒時瞬間燃燒起的火焰灼傷他了,又看到對方額頭冒出的薄汗。本就不是真的討厭這件洋裝,只是單純的在折騰人的你這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就試一下哦。”你勉為其難的說道,然而你話未落音,就看到了那雙與你如出一轍的紅瞳裡閃過的一絲得逞,瞬間明白自己被苦肉計騙了。
“我不穿,你走開!”你光著身子“蹭”的一下站起來,頓時就反悔了。
“答應別人的事情怎麼可以反悔呢。”
森鷗外輕描淡寫地說道,按著你的肩膀讓你坐回去,然後親手幫你換上了那件紅黑色的小洋裝,在此期間你的各種兇殘的反抗和偷襲都被無情的鎮壓了下去。
“喜歡給幼女穿衣服的話,直接去紅/燈/區找好了。”
向惡勢力低頭的你被迫穿著小洋裝坐在沙發上,麻木著一張臉任森鷗外像打扮芭比娃娃一樣給你梳頭。
你覺得對方用那種方式逼你覺醒異能就是個陰謀。
森鷗外叼著梳子,騰出手來熟練的幫你用紅色的蝴蝶結緞帶在後腦紮了兩個羊角辮。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頭髮太短,他就給你梳更加可愛的雙馬尾了。
“那不一樣。”他一絲不苟的把你頭頂翹起來的一縷小呆毛梳下去,滿意的打量了一下你現在的樣子,才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
第一次知道短髮也可以弄這麼多花樣,你面無表情的抬手摸了摸腦袋後面的兩個小揪揪,覺得上輩子那個一出場就令敵人望風而逃的報喪鳥離自己越來越遙遠了。
“不會罵人,不會殺人,不會反抗,沒有異能,算什麼幼女。”森鷗外一本正經的回答,表情認真得可怕。
即使是缺乏常識的你,也不免覺得森鷗外的這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這個老男人究竟對幼女有什麼誤解啊!
第6章 怒放於鮮血之中(六)
【B】——bloodshed(殺戮)
一個異能者覺醒後最需要掌握的,就是了解並精準地控制自己的異能。.
但那只是對剛覺醒異能的人。你上輩子控火控了八年,對自己的異能早就掌握得爐火純青了,重生後沒了異能七年,你只欠缺實踐把嫻熟度刷回來。
於是在教導你的過程中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的森鷗外非常冷酷無情的開始壓榨童工,基本上是總部一分配過來打打殺殺的任務就交給你去做。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一天之內殺了三十五個人的你交了任務,面無表情的等待森鷗外拿來獎勵給你。
自從那個老男人覺察到你的牙齒有壞掉的跡象之後,就限制了你每天的甜食攝入量,還明令禁止了周邊的商店賣甜食給你,覺得自己很有格調做不出搶劫甜品店這種事情的你,只好用辛勤的勞動從森鷗外那裡換取甜食。
你,無名無姓,國家特殊異能研究部門研究出來的怪物,實驗代號“鴟鴞”就是你前世的名字。人形兵器、出現地必會帶來死訊的報喪鳥、最強自然系異能者、川崎無冕之王......這些稱號都是你曾經的榮耀,然而現在......
你穿著一身深受幼女控喜歡的紅黑色小洋裝,後腦扎著兩個羊角辮,揚起標準的笑容朝著路過你身邊的那個來視察的不知名港黑高層甜美一笑。
重生後為了甜食就給別人打白工的你,真是混得越來越慘了。
“啊,是森醫生家裡的小小姐呀。”身後還帶著兩排保鏢的微禿大叔自認為帥氣實則猥瑣的對你笑了笑,揮手製止了保鏢上前詢問你身份的舉動,毫無防備的向你走來。
“長高了。”上次來時和你不過一面之緣的大叔貌似慈愛的摸了摸你的頭,“也變漂亮了。”
你想折斷這個男人的手,但你知道這個男人能在人才濟濟的黑手黨混到現在這個地位肯定有他自己的本事,知道你最近的戰績還敢上前來做出這樣的舉動,必然有恃無恐。
你對面某些事的時候是有些衝動,但你又不是沒有腦子,知道是坑還去跳。再者為了不給花了大功夫收養了你的森鷗外添麻煩,你選擇忍耐。
——即使這個男人的手已經摸到你的胸口了。
你眯了眯眼,決定再給對方三秒鐘,三秒後對方還沒有收回手以後就都用不到這隻手了。
一,三。
“我家的小信子該去吃晚餐了,前輩視察結束了麼?”
青年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與此同時一隻手搭在了你的肩膀上,不動聲色的阻止了袖劍下滑的動作。你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個老男人,出場時間不知道是該說巧還是卡得剛剛好。
“這還真是遺憾。”頭頂有點禿的大叔在青年男人意味不明的微笑中有點忌憚的收回手,不知是真是假的說道,“森醫生家的小孩太可愛了,忍不住多聊了幾句。”
聽到這話,你沒說什麼,只是歪了歪頭,露出了和森鷗外如出一轍的微笑。
那位大叔似乎覺得有些自討沒趣,故作瀟灑的聳聳肩就離開了。.
“小信子。”
森鷗外冷不丁的叫你,你抬頭看他,接著一個冰激凌遞到了你的嘴邊。你就著他的手舔了一口冰激凌上淡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