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要是學你那一套,早被老白轟出來了,老白護女兒也護得緊著呢。”
“那就只能順其自然了,孩子們自己心裡有數,我們乾著急沒用,時候到了,好事自然跟著來。”嚴民琛在兒子床上坐下,忽然在他雙人大床的床頭看到另一個枕頭下藏著一個紫檀木盒子。
“怎麼放個木盒子在這裡?看著像老人家的東西。”他說著便想伸手把盒子拿出來看看。
“你可別亂動,”翟玉秋急忙阻止他:“這可是你兒子的寶貝,要是讓他知道你碰過,他一準跟你鬧。”
“就是他小時候睡覺都要抱著睡的那個盒子?”嚴民琛還真想看看裡面有什麼,可惜她從小就教兒子,不經過主人的同意不能隨意碰別人的東西,現在自己當然不能違背自己的教育,只好作罷。
“可不,收拾好了,出去吧,衣服都給他放櫃子裡,剩下零零碎碎的就讓他自己收拾。”
嚴風乾在白家吃過晚飯,又跟白秋秋一起給菜地澆水,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穿著一身睡衣往自己家走。
一進門就看到他爺爺在錘他小叔。
嚴民佑被自己老爹追得滿院子蹦躂,看到嚴風乾進來眼睛一亮:“爸,小風回來了,一看他這風塵僕僕的樣子,還不讓他趕緊吃飯休息去。”
嚴老背對著門口,沒看到嚴風乾,還以為小兒子又瞎掰轉移視線,手上的雞毛撣子繼續揮舞得虎虎生風:“張嘴就來!小風在外地忙呢,哪兒能說回來就回來,我告訴你,明天相親,你不去也得去!”
“嘖,我騙您幹嘛,您大孫子真回來了,小風你爺爺再跑老胳膊腿兒今晚估計要疼,趕緊扶他進去歇著。”
“噗——”嚴風乾沒憋住笑:“小叔,你怎麼不在琳琅山莊躲著了?”
嚴民佑嘆氣:“唉~說來話長。”說完一個勁兒給大侄子使眼色,讓他趕緊幫忙把老爺子勸走。
嚴老聽到嚴風乾的聲音,轉身一看,臉上露出些許笑容:“還真回來了!吃過飯沒?”
這話剛問出口,緊接著注意到嚴風乾一身睡衣,就明白他這是在對面白家吃過了:“回來了就看看你奶奶去,她一天天就唸叨著你呢。”
“好,爺爺您不去啊?咱倆好久沒下棋了,一起開一盤?”
嚴老一聽要下棋,隨手就把雞毛撣子扔小兒子身上:“走走走,咱爺孫倆開一盤。”
臨走前狠狠瞪了不爭氣的小兒子一眼,嘴裡嘟囔:“小風再過幾年也要結婚了,你看看你小叔,三十好幾連個物件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什麼毛病。”
嚴民佑接住雞毛撣子,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就是沒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不想將就怎麼了,要是一輩子遇不到他就一輩子不結婚,樂得自在。
白秋秋給自己的小菜園澆完水,又回樓上書房繼續看書,下個學期就要高考了。
即使她對自己有信心,也決定高考前的這段時間要認真看書寫試卷,不敢有絲毫鬆懈。
嚴風乾回來的這幾天,原本想象中的每天跟秋秋黏在一起‘你儂我儂’,陪她逛街玩耍,全部變成陪她做題,給她講題,跟她一起總結歸納知識點,以及查漏補缺。
張濾彪還以為嚴風乾一回來就要因為小魚的告的狀,找自己‘談談人生、聊聊理想’來著,結果他都準備好了,嚴風乾卻一連好幾天沒動靜。
最後還是張濾彪自己按捺不住主動上門找他,這一找才發現,人家兩人天天黏在一塊兒呢,壓根沒時間理會自己。
他主動上門找抽,嚴風乾還嫌他沒眼色居然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
“我說,你怎麼回石南市也不出來跟我們聚聚,成天在家幹嘛呢?”張濾彪本來是去嚴家找嚴風乾,後來一想他不一定在家,轉頭就來白家,才找到人的。
嚴風乾坐在涼亭裡喝了一口茶,看看正在草坪上練拳腳的白秋秋,說道:“在家沉浸溫柔鄉無法自拔。”
張濾彪看白秋秋打拳踢腿那虎虎生風的架勢,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你管這叫溫柔鄉?霸王花還差不多。”
“你管我,”嚴風乾自顧自地欣賞:“你這都快訂婚的人了,以後離我家秋秋遠點兒。”
“我什麼時候離她不遠了?我那些話,小魚那二貨才會上當。”
嚴風乾撇他一眼:“知道他會上當你還逗他。”
“你這人又護短,他平時也挺機靈,就是在這件事上缺心眼兒,可別是你小時候給他造成心理陰影了吧?”
“怎麼可能。”到是沒給小魚造成什麼心理陰影,不過是從小就叮囑他罷了。
白秋秋練完一套動作,舒展筋骨後走過來坐下:“william張,你跟小夢怎麼樣了?”
那天白秋秋沒看到最後,就想他們最後鬧成什麼樣了。
“那天你們走後,我也走了,不知道程夢跟那個小男生怎麼說的,現在兩人正在鬧騰呢。”
“鬧騰什麼?”白秋秋聽他這話,還以為是那個男生跟程夢兩人鬧矛盾。
張濾彪卻說道:“鬧著不訂婚唄,他們這一鬧,我就輕鬆了。”
“原來如此,我就說那天你怎麼突然去我們學校呢,居然打的這個主意!”他自己不願意訂婚,程夢也不願意。
她還有一個喜歡的人,正好那個人是他們學校的,家世不算差,這兩個人一鬧起來,張濾彪就相當於間接多了兩個反抗家長包辦婚姻的‘隊友’,他自己現在到是輕鬆了。
張濾彪沒遮掩自己的意圖:“我去你們學校,就是想看看這對小情侶能不能為了對方跟家裡抗爭,要是他們能反抗當然好,如果他們感情不夠深不夠堅定,那我訂婚就訂唄,反正我也沒有喜歡的人,跟誰結婚都是結。”
嚴風乾把一疊糕點放到白秋秋面前,說道:“秋秋,你看張二虎這傢伙心機多深,多有心計,以後你可要離他遠點。”
白秋秋聽到嚴風乾的話笑得不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身邊的幾個小夥伴性格是怎麼樣的,早就一清二楚了。
張濾彪憤憤地想:我呸!要論心計誰比得上你嚴小風?!
他瞪了汙衊自己的嚴風乾一眼,佯怒道:“我那樣純潔的一個人,竟被你如此汙衊,我心靈已經受到極大的創傷,你說說該怎麼補償吧!”
白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