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沉胥垮下腦袋。
“你哪錯了?”
“不該在王府裡縱容別人賭博。”
“還有呢?”
“我不該自己也參與賭博。”
景轅臉色好看了些。
“吃,喝,嫖,賭,胥兒,後兩種,我絕對不允許你沾。這次念在你初犯,只罰你十下,下次十倍。哪隻手賭的,伸出來,手心朝上。”
“念在我初犯,不是應該饒了我嗎?”
“情節惡劣,不允饒恕。哪隻手,還是兩隻一起?”
沉胥伸出右手,委屈:“我親爹都沒有打過我。”
“如果你父親知道你賭博,相信會打得比我厲害。”
“才不會,他根本不管我。”
“那他不配做個父親。手伸直,縮什麼縮?”
第一下,沉胥就疼得跳起來。又不情不願地伸出手:“你輕點,輕點……”
十下打完,沉胥一個右手都麻了,麻疼麻疼的。掌心交錯的紅痕很明顯,不過沒破,也沒腫。
景轅拿過桌上的藥膏幫他上藥。
“嘶嘶嘶,你輕點!”沉胥一邊齜牙咧嘴哀嚎,一邊說:“藥膏都準備好了,你是鐵了心今天要打我是不是?”
“是。”
“你就不怕我跑掉?”
“你跑不掉。”景轅目光在他掌心上,手幫他揉著傷口,面不改色,動了動唇。
是的,他跑不掉了。
無論是人,還是心。
如果有一天註定他要殺了景轅,那他會陪著景轅一起死。
晉驍最近總愛來找沉胥。來了又不說正事,就是聊聊天氣,開展一天的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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