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寧如實道：“有點高。”

攝影師小陸專心致志地捕捉這一幕，身旁的楊嘉文摸著下頜，盯著顧聿寧，眼神探究――

人工智慧也會害怕嗎？

顧聿寧掃了楊嘉文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回答他：他是人，不是機器，當然會害怕。

楊嘉文不信，他覺得顧聿寧還是在演戲。

資料是不會說謊的，他的聲音是合成的，這麼多年，面板也沒有任何新陳代謝的痕跡。

他已經不可能是人了。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纜車忽然停了下來，懸在了半空中。

“怎麼回事。”顧聿寧沉聲問攝像小哥。

攝像小哥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啊。”

凡坐纜車必出事故，也是綜藝的老套路了，奈奈急忙對攝像小哥說：“快讓纜車動起來啊，沒看到三爺不喜歡這裡嗎？”

攝像小哥無辜地說：“真的不是節目組安排的！”

楊嘉文見顧聿寧臉上恐懼的神色不似作偽，連忙摸出電話給編導打了過去。

掛掉電話，他說道：“是臨時停電，應該很快就可以修復。”

顧聿寧看起來越發焦躁了，袖下手都在輕微顫抖。

奈奈記得過去的顧長生，很喜歡戶外極限運動，經常去高空彈跳和跳傘，極限綜藝也喜歡請他上節目，從來不帶怕的。

可是面前的顧聿寧，他的手緊緊攥著拳頭，臉色有些蒼白。

什麼樣的痛苦，能帶來這樣的恐懼。

奈奈忽然又想到了那個說他跳樓自殺的新聞。

雖然事後風娛傳媒出面澄清，傳聞顧長生跳樓自殺是謠言，他只是出國休養了，但是網路上還是有很多人猜測，說得頭頭是道，說顧長生真的跳樓了，而且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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