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極低地“嗯”了一聲,他充滿歉意地親吻了下肖自南的額頭,“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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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自南的指尖輕撫自己額頭方才被吻過的地放,唇角上揚。
老天待他真的不薄,不是麼?
肖自南沒有處男情節,他從來沒有覺得第一次一定要留給自己的丈夫。
男女之事同吃飯、喝水一樣,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如果兩人的感情到位,那麼一切也便都水到渠成。
然而此時此刻,肖自南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頭湧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的滿足——
他們的第一次都屬於彼此,真好。
這種彼此成長、彼此探索的美好,太珍貴了。
餘風拿了吹風機回來,吹風機的熱風吹拂在他的發頂,梳理著他髮梢的指尖那樣溫柔,令肖自南很是有些昏昏欲睡。
餘風按掉吹風機的開關,看見的就是青年腦袋靠在枕頭上,睡眼惺忪的模樣。
“很累?”
肖自南本來的確快要睡著了,聽見餘風的這個問題,他緩緩地勾起唇,視線意有所指地朝餘風只圍了條浴巾的腰際看了過去,別有深意地道,“如果要說累的話,真正累的人應該是師兄吧?”
肖自南眨巴眨巴眼,像是純粹好奇地追問道,“師兄你累嗎?”
壞,還是肖自南你最壞。
餘風一貫說不過他,“我去給你拿睡衣。”
肖自南搬進來後,餘風的衣櫃跟衣帽間就騰出了一半,一部分裝他自己的衣服,一部分的給肖自南用。
餘風熟練地走到其中的一個櫃之前,開啟,從裡面取來肖自南的睡衣跟內褲,給青年換上。
穿衣服的時候還好,穿褲子的時候,肖自南可是遭了大罪。
穿褲子免不了需要雙腿的配合,肖自南腿只要一動,腰部還有某處不可言說的部位就傳來難以言說的痛苦。
痛得肖自南差點沒有直接飆淚。
“抱歉——”
餘風臉上滿是歉疚。
青年是他從浴缸裡抱出的,又是他親手擦的身體,餘風自然比誰都清楚南南現在腰際的兩側是怎樣一副慘目忍睹的景象。
“抱歉,是我當時太用力了……”
那個時候他太緊張了,偏偏大腦又處於一種嫉妒興奮的狀態。
大腦在極度緊張跟嫉妒興奮的雙重的爆炸性的刺激下,他根本沒辦法思考,扶在南南腰間的力道就失了控。
“是有點太用力了,我當時都以為自己的腰要斷了。”
肖自南點頭,這種情況下當然是讓這人越心疼越好,看他下次還要不要那樣用力。
餘風耳尖滴血,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現在什麼都不敢保證,就怕……
自己下次還會失控。
“我扶你趴下,我先給你抹藥。”
肖自南也沒矯情,直接配合著餘風趴下了。
他那個地方必須得上藥,要是不上藥,估計要發炎。
餘風替肖自南抹了藥,又伸手在肖自南的腰部,輕輕地揉捏了幾下。
儘管餘風的力道已經放輕到不能再輕,肖自南還是疼得狠狠抽了一口涼氣。
“我不要了,太疼了!”
“別喊。”
餘風捂住了肖自南的嘴,聲音沙啞地不像話。
餘風鮮少會有這樣冒失的,甚至是近乎是幼稚的舉動。
接觸到青年促狹的目光,餘風耳尖發紅。
肖自南“唔唔”了幾聲,示意餘風先把他的手給放開。
捂住肖自南的嘴巴,完全還是餘風下意識地舉動,並非有意為之。
聽見聲音,餘風他連忙鬆開了手,“抱歉——”
他今天的表現大概是真的有點糟糕。
肖自南盯著餘風的那條浴巾,勾了勾唇,“起了反應了。”
輪廓還挺明顯。
餘風耳朵上的紅潮蔓延至臉龐。
肖自南只瞥了一眼,就又扭過了頭,傲嬌地道,“憋著吧。我現在身體真的不行。”
餘風:“嗯,我知道。”
就算是南南同意,他也不會有什麼舉動。
南南的身體需要休息。
肖自南打了個呵欠。
看出青年的睡衣,餘風摸了摸肖自南的頭,“先別睡,我先去給你弄點吃的。”
肖自南搖了搖頭,“別忙了,我現在也沒什麼吃東西的胃口。”
他剛才撒了謊。
他的身體不僅僅是疼,的確還非常累。
明明攻方應該更累的才對。
日常嫉妒某人體力。
轉念一想,師哥體力好得便宜的人還不是他麼,心裡這才又舒坦了一些。
“師哥你再給我揉揉吧。”
肖自南拉著餘風的手,放在他的腰際。
他的腰是真的很酸。
“那你不許……”
餘風的話說到一半,又覺得南南多半也不會聽自己的。
只好也就不說了。
肖自南轉過頭,“不許什麼?是不許喊,還是不許發出任何的聲音?”
餘風無奈,他的雙手放在肖自南後腰,按了起來,“隨意吧。你高興就好。”
肖自南“哼唧”了一聲,轉過頭,這還差不多。
肖自南沒有再說話。
就在餘風以為肖自南已經因為太困了,睡著了的時候,只聽青年淡淡地道,“他從來沒碰過我。”
餘風心下錯愕,手中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意識到他此刻任何的反應都有可能會傷到青年的自尊,餘風沒有冒然地開口。
“別停呀。”
肖自南催促,示意餘風按摩的動作繼續。
“你知道的,我大學的時候經濟狀況不好,需要到處打工才能叫得上學費以及維持我日常的生活開銷。我是在會所打工的時候認識的沈柏舟。我那時候……總之還是社會經驗淺了一些,著了道,被下了藥。”
在肖自南說到這裡的時候,餘風按壓他腰部的動作倏地加重了力道。
肖自南咬住了唇,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