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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我記得你最喜歡吃擂辣椒皮蛋了。”陸燕翻開選單，看到徒弟最喜歡的菜，自然而然的說道。

“那是小時候喜歡的東西，我現在已經不吃了。”吳霞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她只想老師儘快放棄自己，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她連針都拿不起來了。

但吳霞抬頭看到老師因此受傷的模樣，心裡充滿了負罪感與歉疚。

“那我們不點這個，大毛，你現在喜歡什麼？”陸燕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怎麼了，像是從小到大一直沒來過的叛逆期，現在晚來了。

吳霞想讓老師討厭她，放棄她，老師卻偏偏對她這麼好，她想父母關心她，愛護她，為什麼他們就像是看不到她。

為什麼老師不是我的父母呢？

吳霞的手互相掐住了自己。

陳明聽了吳霞的話，就想暴起罵醒眼前這個自己完全陌生了的人，這個二十歲的熊孩子。

但陸燕一直拉著他，讓他不要插手。

吳霞低頭翻選單，她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眼睛裡有積蓄的水光晃動，她看向自己的老師：“老師，我沒有針對你，最近聽了太多罵聲和勸誡，有些反應過激，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一點小事。”陸燕拍了拍吳霞的手背：“吃什麼，自己看看，就是喜好變了，多正常啊。”

陸燕溫柔的聲音聽得吳霞眼淚就想往下掉，她偏過頭吸了一下鼻子，坐在前面的寧小兜嘖嘖，剛開始多酷啊，道歉就丟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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