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才道：“你不是想讓我陪你麼？多一個人我彆扭。”

殷扶雪無奈的笑了笑，在他身畔坐下。可還沒坐多久，何康成便又匆匆的進來。

“乾爹——”

“說。”

何康成抬眼看了一眼殷扶雪，“昌意殿那個宮人今天方才進了明德宮了。”

秦無生聞言冷了臉，將筆隨之擱下：“明德宮？她去明德宮作甚？”

“埋在明德宮的釘子說雁眉剛才隨太子妃一同進明德宮，結果入殿還沒半刻就被趕了出來，據釘子回報，雁眉對太子妃狀告琅琊王——”

“……”

此話一出，殷扶雪與秦無生雙雙陷入了沉默。片刻後，秦無生問：“那太子妃呢？”

何康成搖了搖頭：“太子妃讓宮人將雁眉轟了出來，想來是沒有聽信。”

殷扶雪聞言道：“這麼看來，那這雁眉不是太子的人啊？”

秦無生陰沉著臉：“是與不是，眼下都不重要了。”

“定她個私行巫蠱的罪名，讓慎刑司按宮規把人抓了，再移交東廠扔進詔獄。”

聞言何康成應是，立即帶著人又出了廡房。殷扶雪不禁有些擔心，“即便宇文婼當然沒信，萬一事後回過味兒了呢？”

秦無生冷哂一笑：“那又如何？我們來去訊息皆是不留紙書的，她即便要告也沒有證據，更沒那個膽子輕舉妄動。”

說完他又沉吟了片刻才道：“不過宇文婼倒是提醒我了。”

“什麼？”

“昌邑王彈劾你父王的事兒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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